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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个独立的四人营房单元。
推开厚重的密封门(带有气闸设计,用于隔绝外部可能的污染),内部空间狭小但功能清晰。
四张简易的金属框架行军床分列两侧,床垫是薄薄的记忆海绵,配着制式的绿色军被和枕头。
床下有带锁的个人储物柜。
墙壁是光滑的合金板,嵌着几个挂钩。
顶部是柔和的led照明灯。
房间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折叠桌和两把凳子。
角落里是一个集成了洗手盆和小镜子的微型卫生单元,旁边是狭小的淋浴隔间(定时供应热水)。
没有窗户,只有门上方的通风口出低沉的换气声。
与其说是营房,不如说更像是太空飞船上的休息舱室或者高级潜艇的住舱——
一切以功能性和空间利用率为先,极度简洁,带着强烈的临时性和技术感。
“四人一间。
自由组合。
门禁卡和储物柜密码稍后下。”
引导员言简意赅,“热水供应时段会广播通知。
注意保持内务整洁。”
交代完毕,他便转身离开。
“嘿!
威龙,露娜,我们四个一间?”
骇爪立刻举手,指了指自己、露娜,又看向深蓝和蜂医。
深蓝有些拘谨地点点头,蜂医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威龙点点头:
“可以。
红狼、牧羊人、乌鲁鲁、无名,我们四个。”
分配简单高效。
进入各自的“舱室”
。
放下沉重的装备包,卸下外骨骼的核心能量电池(外骨骼骨架需要留在专门的维护架上),只穿着基础作战服,终于能真正放松紧绷的肌肉和神经。
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汗味和清洁剂的气息。
“呼……总算能躺下了……”
蜂医把自己摔在靠门的那张床上,床架出“嘎吱”
的呻吟,“这床板……比飞机座椅强点有限。”
“知足吧,有热水澡就谢天谢地了。”
露娜将自己的装备整齐地码放在储物柜前,动作一丝不苟。
她坐在床边,脱掉靴子,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脚踝。
骇爪则好奇地研究着墙壁上的集成控制面板,上面有几个简单的按钮:
灯光调节、通风强度、紧急呼叫。
“还挺智能。
露娜,你说这墙后面是不是埋满了传感器?”
深蓝默默地整理着自己的床铺,将被褥的边角都拉扯得笔直,像个刚入伍的新兵。
他听着骇爪的话,下意识地看了看光滑的墙壁,眼神里带着一丝对未知环境的紧张。
隔壁舱室传来乌鲁鲁不满的嘟囔声(墙壁隔音一般):
“这破地方!
翻个身都费劲!
憋屈死了!”
随即是牧羊人熟悉的唠叨:
“少废话!
抓紧时间休息!
保持安静!
威龙说了,按时睡觉!”
威龙的声音隔着墙壁传来,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全体都有,熄灯。
保持静默。
休息。”
“是!”
几个声音同时应道。
舱室内的灯光瞬间熄灭,只余下通风口微弱的绿色指示灯和门缝下透入的走廊灯光。
黑暗和相对的寂静笼罩下来。
然而,就在这人为制造的“宁静”
之外,整个基地,或者说整个战争机器,从未真正停歇。
躺在这简易的行军床上,即使隔着厚厚的合金墙壁和多重隔音层,依旧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大地传来的、永不停歇的震动。
那是重型履带式运输车碾过基地外围硬化路面的低沉轰鸣,如同巨兽的心跳,一声声,沉重而规律。
那是大型军用运输直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