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挂着的铜钱项链还在微微晃动。
"
阿萍,你侄子啊?"
算命婆吐着烟圈,"
面相不错,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是印堂黑……"
姑妈——
王美萍不耐烦地挥挥手:
"
打完这圈都走啦!
我侄子从大陆来看我。
"
她转向威龙,"
厨房有凉茶自己倒。
"
老太太们不情不愿地起身,算命婆临走时还往威龙手里塞了张符:
"
避邪的,最近香港不太平。
"
当最后一位牌友离开,王美萍立刻锁上门,表情突然严肃起来:
"
你不是普通探亲。
"
她指了指电视——新闻正在播放gti部队在铜锣湾搜查的画面,"
那个穿军装的后生仔,是你吧?"
威龙心头一紧。
画面里红狼的背影一闪而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熟悉的人都能认出。
"
姑妈……"
"
不用解释。
"
王美萍从神龛后面摸出包南洋双喜,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你爸之前给我写过信,说你要走他父亲的老路。
"
她吐出的烟雾在潮湿的空气中久久不散,"
当年你爷爷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回来时少了条腿。
"
窗外雨势渐大,雨水拍打着锈蚀的防盗网。
威龙注意到神龛上的照片——
年轻的爷爷穿着65式军装,怀里抱着个婴儿,应该就是养父。
"
最近庙街来了帮生面孔。
"
王美萍突然压低声音,"
住在前面的重庆大厦,整天关着窗帘。
"
她弹了弹烟灰,"
有个女的,总穿黑色和服,去7-11买关东煮。
"
威龙的肌肉瞬间绷紧:
"
什么时候?"
"
前天晚上啦。
"
王美萍走到窗前,撩起一角窗帘,"
看到没?那个晾着红床单的窗户。
昨天半夜还亮着灯,有人在窗口用镜子反光……"
话音未落,威龙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阳婉莹的简讯:
「紧急情况,回总部。
祥子有动静。
」
他刚刚站起身来,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一般。
他的注意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过去,目光迅转向窗外。
透过朦胧的雨帘,他看到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停在重庆大厦的门口,车身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有些模糊。
更引人注目的是,从面包车上走下来三个身着雨衣的人影。
他们的动作迅而果断,没有丝毫的迟疑,快步走进了大厦。
威龙的眉头紧紧皱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来不及多想,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骇爪的电话。
电话那头,骇爪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听起来有些断断续续:
“队长……阿婆说……这两天有个穿和服的女人来社区中心……送和果子……”
威龙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不断地往下沉。
丰川祥子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还在主动接近他们的家人,这意味着什么?
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威龙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种可能性,每一种都让他感到不安和担忧。
"
姑妈,你有后门吗?"
王美萍已经利索地套上雨衣,从抽屉里取出把老式五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