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谦肯定了何铭琪的猜测,“我担心暴民一旦开始在城墙上巡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这么急吗?要不要先派人去查看一下?”何铭琪有些犹豫。
“嗯,你让申屠现在就带人去看一下,看是否有人在巡视。”刘伯谦思索片刻后说道,“不管有没有人,今晚必须行动。”
夜幕降临,申屠带着几名手下悄悄返回,神色凝重地向刘伯谦汇报:“大人,就在前面。暴民们已经发现了城墙上的豁口,并安排人巡视了。”
“你白天说他们每隔两刻钟会巡视一次?”刘伯谦再次确认。
“嗯,大人,白天的时候我确实算过是二刻钟。不过晚上……”申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那就等等吧。”刘伯谦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把一个人安全放下城墙,一刻钟最多只能放三人,二刻钟六人。看来,想要一天之内全部出城几乎是不可能的。
“铭琪,你的水性怎么样?”刘伯谦突然问道。
何铭琪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大人,我出身北方,这水性……实在不敢恭维。”
“哎,老夫也不通水性。”刘伯谦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心中犯了难。这些人中派谁去江北传递消息,派谁留下,还真是个难题。
“大人,我看还是派申屠吧。”何铭琪想了想,点了三名手下过来,“我觉得他机灵,做事很有章法。”
“也行。”刘伯谦没有反对,转头看向申屠和其他两名衙役,“你们三人都通水性吧?”
三人齐齐点头。
“那好,一会儿我们全力送你们三个下城。过了护城河后,向江北跑,找到两江总督胡天罡,把这个给他。”刘伯谦掏出一张事先准备好的拜帖,郑重地交到申屠手中,“然后告诉他,我们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