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枫的指节叩在证券交易大厅的玻璃幕墙上，指尖残留的量子盆栽花粉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微光。
他望着楼下蚂蚁般涌动的交易员们，陨石表盘突然发出蜂鸣——九点钟方向，穿灰色条纹西装的王秘书正假装翻阅《华尔街日报》，报纸边缘露出半截微型频谱分析仪。
“这不是李老板的得力干将吗？”臧枫扯松领带，顺手抄起前台花瓶里的白玫瑰，三步并作两步跨下旋转楼梯。
他闻得到空气中漂浮的紧张因子，就像暴雨前的臭氧味，那是二十七个交易席位同时启动高频交易程序时溢出的数据流。
王秘书的皮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杂乱节拍，臧枫知道对方在测算逃生路线。
“哎呀王哥！”他猛然提高音量，惊飞了屋檐下的鸽子，“上次你说的那支区块链概念股……”玫瑰花瓣故意扫过对方西装翻领，暗藏在花茎里的微型摄像头立刻捕捉到王秘书颈动脉的异常搏动。
交易大厅的LEd瀑布墙适时亮起，臧枫借着反光看到杜瑶在二楼扶栏边攥紧了咖啡杯。
他舔掉嘴角的玫瑰刺血珠，突然搂住王秘书肩膀：“要我说就该做空特斯拉，马斯克昨晚发的火星殖民计划根本是烟雾弹……”说话间用鞋跟轻磕地面，震起藏在瓷砖缝里的纳米机器人，这些小家伙立即爬上王秘书的裤管，开始篡改他口袋里的录音笔频率。
杜瑶的咖啡杯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碰撞声。
臧枫瞥见她用吸管在拿铁泡沫上画出的问号，故意抬高声调：“对了王哥，我们新装的量子加密系统可是用超新星残骸当服务器……”话音未落，交易大厅的温控系统突然喷出人造雪——这是林研究员设计的防窃听装置，每当检测到商业间谍就会模拟北极暴风雪。
王秘书的银边眼镜蒙上冰晶时，臧枫已经退到黄金交易展示柜前。
他假装整理袖扣，实则启动陨石表盘的次声波功能。
柜中金条突然共振发出《蓝色多瑙河》的旋律，这是上周刚破解的摩尔斯电码陷阱，专门干扰敌方情报人员的短期记忆。
“臧先生真是……风趣。”王秘书扶正歪掉的领带夹，指缝间闪过戒指的暗红反光。
臧枫瞳孔微缩——那枚古董戒指的纹路，竟与昨夜培养皿里滋生的菌丝网络如出一辙。
他笑着摸出打火机，火焰蹿起时故意烧焦对方一缕头发：“您听说过凤凰交易法吗？就是先把自己账户烧个精光……”
杜瑶的高跟鞋声像急促的期货交割倒计时。
她扯着臧枫的胳膊拐进贵宾室，反手甩上门时震落了墙上的抽象派油画。
画框后的隐藏屏幕立刻亮起，显示王秘书正在洗手间用戒指扫描防火通道地图。
“你疯了吗？”杜瑶摘掉眼镜擦拭雾气，镜片上的防窥膜映出八组不同的监控画面，“那家伙的戒指能读取脑电波残留！”她扯开臧枫的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藏在
臧枫突然用香槟杯堵住她的嘴，杯沿的泡沫自动排列成K线图：“亲爱的，你知道为什么量子盆栽只在午夜凋谢？”他蘸着酒液在茶几上画出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当我给王秘书错误信息时，真正的交易数据正在反向寄生他的记忆体。”
窗外的直升机轰鸣突然改变频率，杜瑶腕表的陨石表面浮现出三维拓扑图——十七个红色光点正在包围交易中心。
臧枫摸出藏在雪茄盒里的量子密钥生成器，金属外壳上凝结的霜花正拼出老摩根刺青的坐标方位。
“还记得林研究员那瓶香槟吗？”他旋开密钥器的底部，2008年的道琼斯指数数据流立刻在空气中具象成金色丝线，“每个泡沫破裂时释放的金融熵，足够让李老板的算法模型错乱三天。”
杜瑶的睫毛颤了颤，突然抓起臧枫的手按在自己左胸。
隔着真丝衬衫，他能感受到她心跳的傅里叶变换图谱——这是他们约定的紧急通讯密码。
当她的第三根肋骨传来三短三长的震动时，交易大厅的闭市钟声恰好吞没了王秘书溜出侧门的脚步声。
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