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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突然泛起1997年港币汇率的波纹。
某个戴着郑和船队水手帽的侍应生经过时,餐盘里的法式鹅肝竟渗出山西电解铝厂特有的青灰色废渣。
臧枫伸手触碰镜面,指尖传来的刺痛感让他想起大学时被做空模型反噬的夜晚。
回到包厢时,杜瑶正用银簪在红酒里勾画套利模型。
她襦裙上的契约锁链不知何时缠住了孙伙伴的REIts质押合同,当某条锁链突然崩断时,臧枫听见六百年前宝船龙骨断裂的幻听。
“下周开始重建对冲模型。”臧枫举起盛着黄酒的青花瓷片,看着液体表面浮动的集装箱倒影,“把虚拟偶像的流量质押……”
烟花突然在外滩上空炸开。
某朵金色牡丹的芯蕊里,史密斯的脸正随着光斑明灭闪现。
臧枫仰头饮尽残酒时,尝到了咸涩的东海盐雾——那是证券交易系统提前预支的精神力代价。
当杜瑶将樱花状的算力芯片别在他领口时,交易所方向突然传来宝船启航的汽笛声。
臧枫望着江面上新浮现的集装箱幻影,忽然觉得那些印着华尔街标志的金属箱体,正在月光下变异成张着巨口的青铜饕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