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楠跑过去颤抖地拿起听筒,“喂,楠楠?”
苏妈妈的声音在苏楠耳边响起。
“嗯”
苏楠声音有些沙哑。
苏妈妈犹豫地说:“楠楠,你爸爸他今天打电话给我了,说以前很多事觉得对不起我,还说昨天背你回来时把你手机掉沟里了,今天修好了让我拿给你……”
电话这头一片寂静。
苏楠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原来模糊的记忆里那温暖宽厚的肩膀是爸爸的,原来是爸爸。
“啊”
苏楠声嘶力竭地大叫,她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任由泪水打湿她的脸庞。
只是,这一次眼泪不是悲伤,是幸福。
原来,爱从来没有遗弃她,反倒是自己从来没有解读过爱。
不过她不怕,因为不管自己怎样误解。
爱就在哪里,不生不灭,不增不减。
2ooo年的冬天,这是属于2o世纪的尾声。
新年在为我们揭开一张丰硕的扉页。
有太多的事情值得反思,但我不想把遗憾带到明天,也不想背负罪恶感去聆听新年的钟声。
千禧年过去了,又是一个百年的交替。
那一年,jay的花儿还没开,我的翅膀还稚嫩,似乎一切都处在萌芽的心动时期。
那一年,我遇见了徒儿。
那一年,我14岁。
含苞欲放的花季一直在细心地呵护我,我和其他同龄的女孩一样,对自己的未来既懵懂又期望。
我曾经幻想过自己躺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数星星,幻想过自己羽化成圣洁的天使,将无上幸福种在世人的心中。
我想我已经迷恋上了天空,这是每一个人心中最原始的渴望。
徒儿是个内向的孩子。
或许他的心灵被幽禁在冰天雪地之中,等待着好心人将他带回家。
徒儿迷路了,却很倔强地不肯把内心的恐惧表现出来。
徒儿戴着一张冷漠的面具,拒绝了别人,拒绝了世界,同时也拒绝了自己。
然而我清清楚楚地看见过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滑过他的睡脸。
徒儿的感情防线在睡梦中彻底崩溃,随着凋谢的花瓣在泥土里慢慢腐烂,为我们谱写一曲《葬花词》。
不再着眼于镜中的空虚。
徒儿是有野心的。
他说过,他长大后一定会红得紫。
请大家不要嘲笑一个立下了理想的孩子。
他不是那种只会用空洞的字眼来描绘人生的作家。
他的小说正在逐渐地得到人们的认可。
在他所营造的文字世界里,他的天真烂漫,他的油嘴滑舌以及他原本的一切都雀跃在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