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依然在继续。
沈炼和成毅两人，已经推着言余津的尸体离开。
方辰有些颓然的慢慢挪动脚步。
事情的结果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本以为这次能够做一次肃清，帮助大秦割下一大块毒瘤。
不曾想，整个大秦已经是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彻底从头烂到尾了。
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皇，眼里也只有银子。
此时的秦皇得了几百万两银子，心情恐怕不但不愤怒，反倒会关起门来偷偷开心庆幸。
对他来说，愤怒的不是
到了这时候，他怕是不但不再怪罪南宫紫菱那一伙人，反倒会夸他们会搞钱。
连当朝的皇帝都是如此，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指望。
这是一个帝国从决策层到基层的彻底腐朽。
方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自己所做的一切，没有收到任何成效，只是认清了一个更加残酷的现实。
这样的世道，当真还能够改变吗？
他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走着，任由瓢泼大雨落在身上，衣衫已然尽湿，模样狼狈。
正如前世某传世电影中的一句台词：
那个人看起来像只狗！
他多希望，这样一场大雨，能够涤清世间的污垢，还天下人一个清明世界。
“方辰！”
正走着，也不知到了何处，耳畔忽然响起人声。
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宣武门外，出了宫城。
恰巧在此处，撞见了南宫月婵。
南宫月婵一身简装，连随从也没带，一个人蒙着白色面纱，手持一把桃花油纸伞。
“你……怎么会这幅模样？”
南宫月婵美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和焦急，赶紧过来，素手花伞，撑过他的头顶，语气中带着关心与轻嗔。
“没什么。”
方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他甚至连话都不愿意再说。
“怎么会没什么，你现在不应该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吗？”
南宫月婵满脸疑惑。
今天去上朝之前，方辰就先去了她的后宫，跟她透露了一些事情。
以她对方辰的了解，此人要做的事情，绝不会没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现在散朝之后，他不应该春风得意，要回去庆功吗？
为何变得如此狼狈颓然？
“志得意满？”
方辰脸上苦笑的意味更浓，把手伸出伞外，让冰凉的雨点打在掌心，想要把雨点抓住，却又怎么可能做到。
“你到底咋了？”
南宫月婵有些看不懂。“难道事情不顺利？你被责罚了？”
方辰此时的模样，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可怕。
这家伙不会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怎么会做出如此神经质的举动？
“你倒是说话啊！”
眼看着方辰只是苦笑，神游物外，她心中越发焦急，在方辰腰间掐了一把。
感受到腰间的疼痛，方辰这才回过神，摇摇头：“没有，事情很顺利，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罢了。”
“额……”
南宫月婵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
事情很顺利，结果又怎么会不如人意？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还不知道全部，只是知道之前南宫紫菱被叫去大殿对质。
她也是怕事情会牵连到整个的南宫家族，这才悄悄出宫，想回去摸清楚状况。
“月婵，你想要的大秦是什么模样？”
方辰忽然对她问道。
“额……”
南宫月婵被他问的一愣。
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