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和那份只有四个字的血书——“孙哥骗我”。“她才二十三岁。你骗她顶罪,骗她希望,把她逼上了绝路。”
“别…别给我看了…我认…我全认…”孙鹏飞崩溃地嘶喊,涕泪横流,“判我死刑!枪毙我!快!”
“死刑?”老林冷笑一声,“太便宜你了。看看这个。”他将一份厚厚的、标注着复杂资金流向的图谱拍在桌上,“这是从你那个金色U盘里还原的、通过‘老算盘’钱有福洗白的资金最终去向!除了流向‘寒渊守望’、‘冰核共鸣’这些极地项目,还有相当一部分,流入了几个伪装成慈善信托的离岸基金!而这些基金的主要受益人…”老林指着图谱末端几个被红圈标注的名字,“是你瘫痪在床的父亲!是你那个在澳洲‘养病’的妹妹!是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转移出去的‘退路’!”
孙鹏飞如遭雷击,猛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几个熟悉的名字!他最后的侥幸,他以为藏得最深的肮脏底牌,被无情地掀开在阳光下!
“用受害者家破人亡的钱,给你家人铺就锦衣玉食的后路?孙鹏飞,你真是把‘吃人’二字,玩到了极致。”老林的声音如同冰锥,“想死?没那么容易。你要活着,亲眼看着这些沾满血的‘退路’被一条条斩断!看着你父亲知道真相后的痛苦!看着你妹妹被引渡回国接受调查!这才是对你,最公正的审判!”
孙鹏飞彻底瘫软,眼神空洞,如同被彻底掏空的躯壳,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冰冷。他精心构筑的金钱迷宫,最终成了埋葬他自己和至亲的活棺材。
陕西·西安,部队医院神经科学研究室。
病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张帅帅躺在病床上,脖子后那圈淡青色的烙印痕迹几乎消失不见。他依旧昏迷,但脸色比之前红润了许多,呼吸平稳。病床旁,连接着更精密的脑波监测设备。
秦教授和检察官老陈、神经科学小组的专家们,紧盯着屏幕上复杂而充满活力的脑波图谱。那代表“烙印”残留的异常绿色波纹已微弱到近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代表张帅帅自身意识的蓝色波形,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而强大的活跃度,隐隐透出淡淡的金色光晕。
“奇迹…”秦教授的声音带着激动和难以置信,“在承受了‘神经声纳’最大功率的引导共振、并经历了‘北极星’核心崩溃的能量冲击后…他自身的意识不仅没有被摧毁,反而像经过了淬炼!那些代表痛苦记忆和烙印残留的‘杂质’被大量清除!意志力相关的神经回路活性提升了300%以上!这简直…简直是人类意志对抗非人侵蚀的活体教科书!”
“报告!”一名研究员指着图谱上一个极其细微、但规律闪烁的奇异波形节点,“发现异常!在张帅帅深层潜意识区,检测到一个残留的、极其微弱的能量印记!其频率特征…与陈守仁最后爆发的非人意志场核心频率…存在高度同源性!但…它被张帅帅自身强大的意志力牢牢压制、包裹,如同被封印的‘信息碎片’!”
“陈守仁的‘频率’残留?”老陈眼神一凛,“能解析出信息吗?”
“非常困难,且危险。”研究员面色凝重,“强行刺激可能唤醒残留印记,甚至反噬。但…它像一枚‘种子’被张帅帅的意志‘土壤’包裹。或许…在极端条件下,它能成为反向追踪、理解甚至…防御类似‘调律者’能量的钥匙?前提是,张帅帅必须足够强大,能永远压制它。”
老陈看着病床上沉睡的张帅帅,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上,似乎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他会的。”老陈的声音坚定,“他的意志,是深渊之火也烧不尽的野草。保护好他。这份‘余烬’,可能是照亮未来黑暗的…第一缕微光。”
河北·高碑店,市人民医院ICU。
心电监护仪上,代表生命体征的曲线微弱而艰难地起伏着,如同风中残烛。武京伟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腹部包裹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有暗红的血水渗出。脑部严重损伤让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仅靠机器维持着最后的生命之火。
病房外,武京伟年迈的母亲在亲戚搀扶下,隔着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