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的证据都被夯实,每一笔赃款的流向都被厘清,每一次利用职务、身份便利实施的犯罪细节都被固定。
这是一个体系的溃烂,而非单独个体的偶然失足。
与此同时,对受害者的回访与救助也在同步进行。
内蒙古。
三期士官马文平,在被骗走全部积蓄后一度意志消沉。
在军方和地方政府的联合帮助下,他获得了法律援助和心理疏导,并开始接受新的职业技能培训。
他对着前来回访的干警,露出了久违的、略显生硬却真实的笑意:“日子还得过,知道了骗子咋回事,以后…以后就不会再上当了。”
湖北。
二期士官程俊杰,他的被骗导致家庭陷入严重经济危机。
案件告破后,追缴的部分资金被优先返还。
他拿着失而复得的部分钱款,手有些颤抖,对电话那头的郑雅萍连声道谢,最后哽咽道:“谢谢…谢谢还相信我们…”
南昌。
一期士官梁露,她是危暐(vcd)等人“投资骗局”
的早期受害者,也是林奉后来散布极端言论时试图拉拢的对象。
她写下了一份长长的证词,详细描述了被骗过程和心理波动。
“我曾经恨过,也迷茫过,”
她在证词末尾写道,“但现在我知道,错了的就是错了的,穿上军装,更得知道啥叫对,啥叫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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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个体的声音,微弱却坚韧,构成了这场战役最沉重的注脚,也是最值得守护的回响。
净蚀中心。
林建奇站在光幕前,看着代表已清除威胁的绿色区域不断扩大,但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那些代表无法彻底清除的、001概率的灰色小点上移开。
“我们打掉了这一代的幽灵,”
他对身边的郑雅萍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但付书桐设计的‘孤儿’协议,就像播撒下去的野草种子,春风一吹,可能又会冒头。
下一次,它们可能不会再用磁性贴纸,不会再用震动手机,可能会藏在更普通的智能设备里,用更难以察觉的方式低语。”
郑雅萍点头:“所以,净蚀不能只是一次行动。
它必须成为一种常态,一种机制,一种融入网络社会治理血液里的免疫细胞。”
就在这时,尘光密钥系统出一声极轻微的、并非警报的提示音。
光幕一角,一条新的信息被标记为【低概率关联事件】弹出:
【检测到某二手交易平台出现一批低价转让的、型号高度统一的老旧智能音箱。
设备序列号与早期“幽灵脚本”
测试硬件库存在部分重叠。
建议:纳入观察列表。
】
林建奇和郑雅萍对视一眼。
看,野草已经试图用另一种方式,寻找裂缝。
“走吧,”
林建奇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锐利起来,“该去给这份长达三百八十一章的报告,写一个暂时的句号了。
但我们的工作——”
“——永远只是分号。”
郑雅萍接下了他的话。
指挥中心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如同永不松懈的哨兵,站在光明与阴影永恒的边界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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