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跪地栽种菌株、泪落泥土的画面,以及新生秧苗的嫩绿微光。
“夜莺”
苏小晚虽不在碑上,但其弯曲手指的画面,与“枭鹰”
泵体净化重置的冰冷日志,一同汇入星图流转的光流。
“诸位被告,”
郑雅萍的声音如同来自星穹深处,平静却重逾万钧,“你们的名字不会被刻上此碑。
但你们每一份贪婪,每一次背叛,每一道用数学或谎言编织的枷锁,都已化为这星图中的一缕尘埃,永远附着于被你们伤害的存在之上。”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光幕上或麻木、或崩溃、或死寂的脸:
“鲍玉佳,你的3‘抹除费’,是程俊杰父母余生无法抹除的剧痛。”
“曹荣荣,你05的‘通道费’,让大地母亲服下了自己孩子的毒。”
“孙鹏飞,你15的切割费,切断了人类望向深空的一束目光。”
“张帅帅,你05的‘掩护费’,掩护的是付书云刻在钢铁血管里的数学诅咒。”
“付书云,你的‘最优解’,是马文平被拆解的基因,是梁露被禁锢的神经,是这碑体星图中所有尘埃的母体。”
“危暐(vcd),你的05‘维护费’,维护的是将活人锻造成钥匙的地狱熔炉。”
“林奉,”
她的目光落在那块黑色屏幕,“你将自己熔铸成钥匙,最终锁死了通往人性的所有路径。”
郑雅萍指向法庭中央那片由伤痕、救赎与存在共同构筑的寂静星图:
“这座碑,由法庭灰烬吞噬罪恶镣铐所铸。
它的基座,铭刻着被吞噬者的名姓。
它的内部,流转着他们存在的光辉与伤痕的重量。
你们的罪,已化为这光辉下的尘埃,你们的罚,将是用余生去凝视这片由你们亲手参与涂抹的星图——直到灵魂的熵值,归于这碑体般的、永恒的寂静。”
法槌落下。
咚!
余音在空旷的法庭内回荡,穿过光幕,撞击在每一个被告的灵魂深处。
没有喧嚣的宣判,只有方尖碑星图那亘古流转的微光,如同冰冷的宇宙之眼,凝视着尘埃的终局。
星轨归于寂静,唯余人性的微光在黑暗的基石上,永恒铭刻着生命的重量与救赎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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