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点!
其罪当诛,天地不容!”
“公诉人意见:被告人付书云,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犯罪性质特别恶劣,社会危害性极其严重,主观恶性极深,且毫无悔罪表现!
建议法庭,依法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其余被告人武京伟、魏、林奉、曹荣荣、孙鹏飞、危暐…等,根据其所犯罪行及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作用,依法予以严惩!”
话音落定,法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尘光密钥的光芒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实、厚重。
被告席,崩溃与余烬。
武京伟看着屏幕上张家村土地癌变与新芽的对比,身体筛糠般抖起来,突然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干嚎,瘫软在地,对着旁听席上张家村代表的方向砰砰磕头,额头瞬间见血,嘶哑地哭喊:“我有罪!
我该死!
我对不起乡亲!
对不起程子啊——!”
魏死死盯着马文平冻毙的画面和那个u盘,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眼神彻底涣散,嘴里反复念叨:“…冷…好冷…马班长…冷…”
林奉的目光则锁定在女儿复查后红润小脸的照片上,又看向洞库辐射污染报告,巨大的悔恨和如释重负的绝望交织,让他涕泪横流,无声地剧烈抽泣。
曹荣荣在看到母亲拔掉“特效药”
输液管、接受正规治疗的照片时,身体猛地一抽,喉咙里出压抑到极致的呜咽,随即彻底瘫在椅子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泪水无声滑落。
孙鹏飞在郑雅萍提到“深空之眼”
和“坐标锚点”
时,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爆出最后一丝扭曲的、混杂着恐惧和病态崇拜的疯狂光芒,但当他看到屏幕上那组由密钥捕捉到的星海坐标时,那光芒如同被浇灭的火焰,瞬间黯淡,只剩下彻底的灰败和茫然。
他低下头,神经质地嘿嘿低笑起来。
危暐(vcd)早已吓傻,裤裆湿透,只会机械地重复:“不关我事…我不知道…都是他们逼我的…”
付书云…当郑雅萍最后提到“深空之眼”
和“坐标锚点”
时,他那空洞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极其微弱、混乱的波澜掠过,如同死水微澜。
当“死刑,立即执行”
七个字落下时,他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彻底松弛下去,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个与己无关的判决。
唯有他那挺直的背脊,透着一丝属于“蜂巢”
残留的、冰冷的仪式感。
上海,军总医院特殊监护病房。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洁白的床单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梁露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悠长。
心电监护仪出规律而有力的嘀嗒声。
那枚从洞库尘光壁垒中诞生的、更小的、承载着林建奇最后守护意志的纯白结晶碎片,被放置在她枕边一个特制的能量场维持装置中,散着温润宁静的光芒。
忽然!
梁露覆盖在薄被外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几乎同时,枕边那枚微小的结晶碎片,内蕴的光芒如同呼吸般,微微增强、流转了一瞬。
一缕极其微弱、却无比温暖和熟悉的意念波动,如同春日融化的第一滴雪水,悄无声息地渗入了梁露沉寂的意识深处。
没有具体的画面或声音,只有一种感觉——一种被坚定守护的安心,一种托付未来的释然,一种如同兄长般的、无声的告别与祝福。
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从梁露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法庭上。
审判长庄严的声音响起:“…本庭认为,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付书云…犯罪事实极其严重…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其余被告人…”
尘光密钥在判决宣读声中,悬浮的光芒稳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