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出了受害者的名字。
“你以为你在攀登技术高峰?”
张宇的声音响起,带着洞穿灵魂的锐利,“看看你日志里写的,‘降低致死率,实现可重复收割’…在‘母巢’眼里,你和马文平、程俊杰、梁露有什么区别?都不过是它播种和收割的…蝼蚁!
你的技术,你的‘天才’,不过是它用来更高效碾碎更多蝼蚁的工具!
你,也是耗材!”
“蝼蚁…耗材…”
危暐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
一直挺直的脊背,在这一刻难以察觉地佝偻下去。
他构筑一生的、以技术凌驾于“低等生命”
之上的高傲信仰,在父亲笔记的羞耻、早期罪行的暴露、以及自身在“母巢”
眼中同样卑贱的定位三重绞杀下,终于出了崩塌的呻吟。
冰封的面具彻底碎裂,露出下面苍白、脆弱、被真相刺穿的灵魂。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开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出困兽般压抑的呜咽。
沉默的种子,在染血的罪证和自身被异化的恐惧中,彻底裂开。
尘光不仅照亮了受害者的坐标,也照见了施害者灵魂深渊里,那颗最早腐烂的种子。
原点已破,深空的阴影下,蝼蚁的哀鸣与“园丁”
的崩塌,共同构成了对“母巢”
无声的控诉。
狩猎,正逼近最核心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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