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身影从四面八方的掩体后扑出,扑向那个刚从相位隐身边缘被炸回现实的幽灵!
【达州审讯室:破壁之刃】
审讯官看着林奉冰封般的脸,知道常规手段已无效。
他缓缓拿起另一份文件,声音低沉而沉重:
“林奉,你口口声声维护军人的荣誉和程序正义。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妻子名下那个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离岸空壳公司——‘星盾安全咨询有限公司’,近三年接收的、来自付书云洗白渠道的、总计过两千三百万美金的‘咨询费’,是什么性质?”
林奉冰封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
审讯官继续加压,语调带着悲悯的残酷:“还有,你儿子…林晓阳,今年十六岁,在加州圣何塞那所着名的私立高中就读,每年学费加‘特殊安保托管费’过三十万美金。
这笔持续了四年的巨额支出,以你和你妻子公开的合法收入,如何支撑?难道也是‘特殊经费’的一部分?”
林奉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挺直的腰背第一次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僵硬。
妻儿,是他精心构筑的、远在阳光彼岸的“安全屋”
,是他内心深处最不容触碰的软肋,也是他沉沦罪恶深渊最直接的证据和软肋。
“你们…你们…”
林奉试图维持强硬,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这是污蔑!
是构陷!
我要见我的律师!
见我的上级!”
“你的上级?”
审讯官冷笑一声,将最后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福州空管处长危金根被两名纪委工作人员带离办公室的瞬间,肩章已被摘下,脸色灰败。
“危金根涉嫌滥用职权、危害国家安全、包庇重大犯罪嫌疑人,已被采取强制措施。
你指望的‘庇护’,已经塌了。”
看着危金根被捕的照片,林奉眼中最后一点侥幸的冰层,轰然碎裂。
他赖以维持的心理支柱——权力的庇护、程序的壁垒、远方的“安全屋”
——在铁证和妻儿命运赤裸裸的曝光下,彻底崩塌。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不再是那个冷静的军官,而是一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失败者。
沉默,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福州港:尘光落定】
危暐在多名特警的合围下如同困兽。
他试图打开那个银白色的手提箱,手指在箱体上快按动,箱体出低沉的嗡鸣,似乎还有最后一道保险。
“放下箱子!
举手投降!”
厉喝声响起。
危暐猛地抬头,面罩下露出的眼睛血红,充满了疯狂和不甘。
他非但没有放下箱子,反而将手指狠狠戳向箱体上一个红色的按钮——那显然不是开启键!
“阻止他!”
老周怒吼。
距离最近的一名特警如同炮弹般射出,一个精准的擒拿锁喉,死死扣住危暐的手腕,另一只手闪电般劈向他的颈侧!
危暐眼前一黑,身体软倒。
那只即将按下自毁按钮的手指,无力地垂下。
银白色的手提箱,“哐当”
一声掉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被迅控制。
老周大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冰冷的手提箱。
箱体上,一个微小的蚀刻标志在探照灯下泛着幽光:一个由复杂电路纹路构成的蜂巢图案,中央是一只狰狞的蜂后轮廓。
“蜂后之巢…”
老周低声念道,目光如电,扫向昏迷的危暐,“你只是个看巢的工蜂。
真正的蜂后…是谁?”
港口的风,卷起硝烟与尘埃。
尘光的坐标,终于在血与火的淬炼中,锁定了第一个核心节点。
但蜂巢深处的阴影,依旧盘旋不散。
缴获的“相位雷达”
和“蚀巢”
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