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死亡前)、特定频段(与“蜂巢7号节点”
有过短暂数据握手)的加密访问请求记录,被精准定位、选中。
他输入了自己的最高权限密码,光标悬停在“永久删除”
按钮上。
只需轻轻一点,他在这张巨大犯罪网络中的最后一点电子痕迹,也将如烟消散。
军营的肃穆与犯罪的阴影,在他身上形成了最讽刺的交织。
【闽清审讯室:荣誉与耻辱的撕裂】
付书云坐在特制的审讯椅上,手铐与身上的军装形成刺眼对比。
他脸色灰败,但眼神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军人固有的顽固。
“付书云!”
审讯的军官声音洪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看这个!”
屏幕上投射出他电脑里未及销毁的伪造军需合同、洗钱路径图,以及武京伟手机通讯录里那个标注为【兵蚁】的条目截图。
“你穿着这身军装!
你的职责是什么?是保卫国家,守护人民!
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军官的声音如同重锤,敲打着付书云最后的心理防线,“和武京伟那种兵痞勾结!
利用后勤漏洞,把国家拨付的装备款,变成诈骗集团的黑钱!
你知道这些钱是从谁身上刮下来的吗?是徐有福那样指望贷款买农机种地的农民!
是张帅帅那样被你们当成‘电池’榨干的退伍兵!
是千千万万信任国家、信任军队的老百姓!”
付书云的嘴唇剧烈颤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军人的荣誉感与犯罪事实的耻辱在他内心激烈厮杀。
“还有林奉!”
审讯官乘胜追击,抛出重磅炸弹,“武京伟交代了!
所有诈骗赃款的大头,都通过你的合同洗白后,流向了达州!
流向了林奉指定的境外账户!
他是‘雄蜂’!
你就是替他搬运赃款的‘兵蚁’!
你穿着军装,却在给蛀空国家根基的蛀虫当搬运工!
你对得起你入伍时的宣誓吗?!”
“不!
不是!
我不是!”
付书云猛地抬头,双目赤红,被“蛀虫”
、“搬运工”
的字眼深深刺痛了军人的自尊心,那点顽固的防线彻底崩溃,“林奉…他说…这是‘特殊经费’!
是为…为了…为了绕过繁文缛节,支持…支持一些‘必要的’海外技术合作项目!
他给我看过…看过模糊的批文…他说这是机密任务!
我…我是服从命令!
我…”
他的辩解苍白无力,最终化为痛苦的嘶嚎,“…是他骗了我!
他利用了我的信任!
我…我糊涂啊!”
泪水混着鼻涕流下,浸湿了军装的领章。
这身曾代表荣誉的制服,此刻成了他耻辱最刺眼的注脚。
【福州远郊,老鹰山:幽灵频动】
高分辨率卫星影像实时传回。
废弃雷达站的巨大白色天线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原本死寂的站区,一个位于山体背阴处的、伪装成通风口的厚重合金门,此刻正无声地向内滑开。
一辆经过深度改装、通体漆黑、几乎不反光的厢式货车,如同幽灵般悄然驶出,迅没入山间蜿蜒的废弃公路,朝着福州港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危暐(vcd)苍白的手指在布满按钮的控制台上跳跃,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信号屏蔽和反追踪程序正在启动。
他的“鹰巢”
,正在迁徙。
而“蜂后”
的阴影,依然笼罩在深渊之上。
线索在鲜血、崩溃与高科技的对抗中艰难汇聚。
军装下的罪恶、技术掩盖的逃亡、权力庇护的阴影,交织成一张更加庞大而危险的网。
每一份被删除的数据,每一次绝望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