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愤怒,压倒了纯粹的恐惧,“…我…我记起来了…有一次…王主管打电话…我…我偷偷录了一点…很短…他好像…在跟一个叫…叫‘付科长’的人…说…说‘闽清的货要加急…鹰巢等着喂’…”
她崩溃地哭了出来,“…我对不起…对不起那些人啊…!”
【福州空管中心:删除键落下】
危金根站在巨大的监控墙前,上面分割显示着空管中心各关键节点的实时画面。
技术主管的声音从耳机传来:“报告处长,压力测试完成。
现三处高危漏洞,已执行最高级别清洗协议。
所有近48小时内的非标准操作日志及关联缓存数据,已彻底覆写,无法恢复。”
“很好。”
危金根面无表情地回应。
他的目光扫过其中一个监控画面——那是中心内部一条安静的走廊,一个穿着技术员制服的身影(小刘)刚刚从核心数据机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普通的u盘。
没有人知道,那个u盘里装着清洗程序的最后执行报告,以及一份被“意外”
保留下来的、清洗前捕获到的、极其短暂的、指向某个特定ip(属于省军区某内部招待所)的异常访问请求片段。
这份片段,被他视为一张可能在未来某个时刻用来讨价还价或自保的底牌,悄然截留。
他抬手,在监控墙的主控台上,按下了删除刚才那段技术员小刘离开机房录像的指令。
画面闪烁了一下,那几秒钟的记录永远消失了。
如同从未存在过。
庇护之网,在权力与技术的交织下,暂时遮蔽了阳光。
但被网住的猎物在挣扎,猎人的目光已穿透了层层迷雾,锁定了网中央那只毒蜘蛛的轮廓。
每一份被抹除的数据,每一次被胁迫的沉默,都在为最终清算,积累着足以撕裂一切的愤怒力量。
尘光的坐标,终将在最深的黑暗处,顽强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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