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叠加了极其细微的、完全不符合生理规律的谐波!
这不是自然的神经活动,这是用灵魂最后的灰烬,在混沌的神经电信号风暴中,刻下的一道道人工刻痕!
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用烧红的烙铁在石板上刻字!
“解码!
按他习惯的嵌套模型!
快!”
老周的声音在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小王的手指带着残影,将刚刚识别出的那几个异常时间节点坐标输入解码程序。
屏幕中央,代表破解进程的窗口疯狂闪烁。
一行行冰冷的二进制数据流被强行拆解、重组、转换……数字在疯狂跳动,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心律。
骤然间,所有的闪烁和跳动瞬间停滞。
屏幕中央,解码窗口的字符跳动戛然而止。
一行简洁、冰冷到令人窒息的字符,在死寂的屏幕上无声地浮现:
vcd-7
这行字符在惨白的屏幕上燃烧,像一道用张帅帅的血肉和灵魂烧铸成的烙印。
物证室里死寂无声。
服务器风扇的嗡鸣消失了,强光灯灼烧空气的声音消失了,连心跳声都仿佛被抽空。
时间凝固了。
老周和小王如同两尊被瞬间冻结的石像,只有眼球死死地、死死地钉在那行字符上。
“v……vcd……”
小王的声音如同梦呓,带着无法理解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寒意,“这……这是什么意思?”
老周没有回答。
他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那行字符,瞳孔深处仿佛有地核深处的岩浆在翻涌、积蓄。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布满老茧和血痕的粗糙手指,指向屏幕。
那根手指在难以察觉地剧烈颤抖,如同承受着千钧重压。
“vcd……”
老周的声音低沉得如同大地深处传来的闷雷,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滚烫的、要将牙齿咬碎的恨意,“是他的绰号……危暐(vcd)……”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如同破旧的风箱被强行拉开,充满了金属摩擦的嘶哑和血腥味,“‘7’……是编号!
是坐标!
是位置!”
他霍然转身!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身上那件洗得白、浸透汗水和物证尘埃的旧夹克猛地扬起。
惨白的灯光下,他的脸如同刀劈斧凿的岩石,每一道皱纹都深深刻着沉痛的沟壑,而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却燃烧着焚尽一切的火焰,那火焰的亮度甚至盖过了头顶刺目的强光灯!
“这坐标……”
老周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濒死巨兽出的、震碎灵魂的咆哮,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子弹喷射出来,砸在冰冷的墙壁和仪器上,出令人心悸的回响,“是帅帅用命换的!
是他的血书!
是他用最后一点魂灵烧出来的路标!”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激光束,穿透物证室的墙壁,死死钉向淮南的方向。
“去淮南监狱!”
老周的吼声带着钢铁撞击的轰鸣,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震得玻璃器皿嗡嗡作响。
他那只刚刚指向屏幕、还在颤抖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嵌入掌心的指甲带出更深的血痕,一滴暗红色的血珠沿着他粗糙的手腕蜿蜒而下,砸在冰冷的地板上,绽开一朵刺目的小花。
“把‘蚀巢’给我掀开!”
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卷起的风暴,裹挟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和不容置疑的意志,“一寸!
一寸地!
给我掀开!
掘地三尺!
把藏在里面的鬼!
给我揪出来!”
命令如同无形的冲击波,轰然炸开。
整个物证室,连同走廊上待命的警员,瞬间被点燃。
沉重的脚步声、对讲机尖锐的呼叫、装备碰撞的金属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