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屏幕上滚动起复杂的数据流:“最后一次激活时间…48小时前!
环境温度记录显示…放置点温度曾短暂异常降低,低于当时实际气温约15c!
随后缓慢回升…符合‘药剂师’放置携带冷冻物品的特征!”
“48小时前…”
周桐大脑飞运转,“调取老茶楼及周边所有监控!
锁定48小时前所有进出人员!
尤其是携带小型冷藏容器或行为异常者!
快!”
石家庄·市局预审室。
灯光惨白,照在孙鹏飞那张如同被揉皱后又摊开的蜡黄纸的脸上。
桌上没有堆积如山的证据,只有一台平板电脑。
屏幕上,是远程视频的画面——他妹妹孙晓芸在澳洲的公寓内,被当地警方控制,脸上带着茫然和惊恐;另一个画面是他瘫痪在床的父亲,浑浊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旁边是街道办工作人员宣读调查通知书的画面。
老林检察官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带着千钧之力:“孙晓芸在悉尼大学的‘全额奖学金’账户,昨天被冻结。
资金来源正是你通过‘仁心慈善信托’洗过去的赃款。
她名下的跑车、公寓,都已被查封。
澳洲警方以涉嫌洗钱和非法滞留对她进行审查,引渡程序已启动。”
“你父亲,街道办和社区民警已经上门,说明了情况。
老人家没说话,只是看着天花板,流了一天的泪。”
“至于你,”
老林将平板转向孙鹏飞,“你账户里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转移的最后一点‘养老钱’,刚刚被全额划扣,作为对李建国、王翠芬等受害者家属的笔赔偿金。
数额不多,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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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鹏飞的眼珠缓慢地转动,看着屏幕上妹妹的惊恐和父亲的泪水,看着自己账户余额归零的提示。
他喉咙里出“嗬嗬”
的、如同破风箱漏气的声音,没有哭嚎,没有咒骂,只有一种彻底被抽空的、死寂的绝望。
他精心构筑的、吸食他人血肉供养至亲的“金丝鸟笼”
,此刻成了压垮他自己和亲人的最后一块巨石。
他自以为的“退路”
,每一步都踩在受害者的尸骨和眼泪之上。
“现在,”
老林将一份厚厚的认罪笔录推到他面前,“把你和‘老算盘’钱有福的所有洗钱路径、接头方式、‘北极星’上付书云提过的‘老冰窖’里那些‘试验品’可能的来源线索…所有你知道的,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不剩地挤出来。
这不是为了减刑,孙鹏飞,是为了给你父亲,给你妹妹,留下最后一点…不那么肮脏的念想。
他们的人生,已经被你毁了,难道连知道真相后恨谁,都要被蒙在鼓里吗?”
孙鹏飞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份笔录,手指颤抖着,最终,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缓慢而沉重地伸向了旁边的笔。
笔尖触碰到纸张的瞬间,一滴浑浊的泪水砸落在纸面上,晕开一小片潮湿的污迹。
这不是忏悔的泪水,是穷途末路者被剥光所有伪装后,对自身彻底腐烂的认知带来的、冰冷的绝望。
他开始书写,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记录着他亲手参与挖掘的、埋葬了无数人包括他自己的深渊。
陕西·西安,神经科学高维实验室。
纯白的房间内,只有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和屏幕上瀑布般流淌的数据流。
张帅帅躺在一张特制的、布满传感节点的悬浮床上,身体放松,意识却处于一种深度冥想般的活跃状态。
他脖子后的烙印痕迹已完全消失,皮肤光滑如初。
秦教授、老陈检察官和几位顶尖神经科学家,围在巨大的环形屏幕前,神情凝重而专注。
屏幕上,张帅帅的脑波图谱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稳定而强大的金色辉光,如同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