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师那侃侃而谈的虚伪嘴脸,一股冰冷的愤怒直冲头顶!
就在她几乎要不顾一切站起来怒斥时——
法庭侧门被猛地推开!
一名法警神色凝重,快步走到审判席旁,低声向审判长紧急汇报,同时递上一个密封的物证袋。
审判长脸色瞬间变得极其严肃。
他示意法警将物证袋拿到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张沾着污渍和暗红色血迹的纸条,以及一个用证物袋封存的、小小的染血的黄铜烟袋锅!
审判长的目光扫过纸条上那歪歪扭扭的血字:
“闽清县码头,‘顺’渔行冷库,付书云的‘安全屋’,有你要的‘铁证’!
快!
断指人要杀我!
——孙鹏飞”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枚小小的、被摩挲得油光亮的黄铜烟袋锅上。
烟锅边缘,残留着一点已经干涸黑的血迹。
“肃静!”
审判长威严的声音压下了法庭的骚动。
他举起那张染血的纸条和烟袋锅,目光如炬,扫过辩方律师瞬间僵住的脸,最终落在陈守仁身上:
“本庭收到紧急呈递的新物证!
一张由本案关键证人孙鹏飞以血书写的求救信!
以及一枚…与陕西靖康县受害者张帅帅父亲描述特征完全吻合的黄铜烟袋锅!
此物证,据陕西警方确认,是张帅帅被非法植入‘神经烙印’前,其父张大山随身携带之物!”
法庭瞬间哗然!
血书!
求救信!
指向付书云“安全屋”
的铁证!
以及这枚从千里之外紧急送来的、象征着张帅帅被强行剥夺的亲情和正常人生的黄铜烟袋锅!
曹荣荣猛地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
这枚烟锅,是张帅帅残存意识挣扎的见证,是穿透“烙印”
黑暗的希望之光,更是刺向谎言最锋利的匕!
审判长举起法槌,重重敲下:
“鉴于出现可能颠覆案情的关键新证据,本庭宣布:暂时休庭!
即刻对闽清县‘顺渔行冷库’进行紧急搜查!
此血书及烟袋锅,作为重要物证,当庭封存!”
辩方律师脸色惨白如纸,颓然坐倒。
陈守仁一直低垂的眼帘终于抬起,那抹深藏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怒,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暴露在法庭的强光之下!
这枚来自陕西深山的、染血的黄铜烟袋锅,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精心构建的“受害者”
假面之上!
海东市局,最高等级隔离医疗中心。
张帅帅依旧昏迷,但脑波监测屏上,那道象征核心控制层裂痕的信号,在持续的多重感官锚点刺激和反向微电流“欺骗”
下,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持续时间从37秒艰难地延长到了51秒!
神经学专家紧盯着屏幕,汗水浸湿了白大褂的后背。
他小心地调整着刺激参数,如同在悬崖边行走的匠人。
突然!
病房门被推开,陕西专案组负责人疾步走入,手中捧着一个特制的恒温恒湿箱。
他打开箱子,里面正是张帅帅父亲张大山那枚染血的黄铜烟袋锅!
“快!
接入嗅觉刺激系统!
浓度提升至最大!”
专家眼中爆出前所未有的精光!
烟袋锅被小心地放入一个特制的雾化装置。
瞬间,一股远比之前强烈、浓郁百倍的、混合着烟油、血锈和父亲气息的特殊味道,被精准地输送至张帅帅的鼻端!
同时,经过特殊强化的张父录音再次响起,带着浓重的乡音和刻骨的思念:
“帅帅娃…爹的烟锅…爹的血…都在…等你回家…”
“呃啊——!
!
!”
昏迷中的张帅帅身体猛地弓起!
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