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联性形成铁证链!”
命令如同冰冷的链条瞬间绷紧。
指挥中心内,键盘敲击声、通讯指令声密集响起,巨大的电子海图上,代表临港老码头区的区域被高亮标红,无数代表警力调动的光点开始向那里汇聚。
海东市,临港老码头区。
这里曾是繁华的渔港心脏,如今在现代化浪潮冲击下,只余下破败的喧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鱼腥味、柴油味和海风带来的咸涩气息。
巨大的渔船锈迹斑斑地挤在泊位上,卸货区堆满泡沫箱和碎冰,光着膀子、皮肤黝黑的工人在湿滑的地面上忙碌。
狭窄的巷弄如同迷宫,两侧是低矮的仓库和廊、小饭馆混杂的门面房,电线在头顶杂乱交织。
张宇没有坐在指挥车里。
他换上了一身半旧的夹克和工装裤,脸上沾了些许码头特有的油污,混在刚下工的搬运工人中,沿着“海丰”
市场后巷潮湿、散着鱼内脏腐败气味的小路,看似随意地走着。
他的目光锐利而隐蔽,扫过巷子两侧紧闭的卷帘门、堆放的杂物、以及偶尔出现的、眼神警惕的闲散人员。
这里是周天豪经营多年的地盘,任何陌生而刻意的探查都可能打草惊蛇。
他需要的是地气,是那些被宏大叙事忽略的、沉淀在角落里的真实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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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深处,一家挂着“老刘渔具修理”
破旧招牌的小店前,几个穿着胶皮围裙的老渔民正蹲在门口抽烟,满脸愁容地低声抱怨。
“…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海丰’的价压得比脚底板还低,说是统一收购,统一销售,钱呢?拖了三个月了!”
一个满脸沟壑的老渔民狠狠啐了一口。
“听说老周家那小子,周天豪,现在跟‘海丰’穿一条裤子?”
另一个瘦小的老头压低声音,“他那些冷冻车,天天往那后面新建的大冷库里跑,神神秘秘的,谁知道运的什么?正经鱼货哪用得着那么好的车?那冷气开的,站旁边都冻骨头!”
“嘘!
小声点!”
旁边的人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姓周的现在手眼通天,惹不起!
听说前阵子有省里来的记者想查‘海丰’的账,第二天车就掉海里了,人捞上来都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不是!
现在码头上的兄弟,要么忍气吞声给他干,要么滚蛋!
以前还能自己卖点散货,现在?他那帮人凶得很,见着就砸!”
老渔民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和被压榨的愤怒。
张宇的脚步在渔具店门口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像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那些抱怨的老渔民,又自然地继续往前走,仿佛只是一个路过的工人。
这些零碎的抱怨,拼凑出一幅清晰的图景:周天豪利用“海丰”
这个看似合法的水产市场作为掩护,实际上垄断了码头物流,建立起一个高压控制的走私网络。
那些装备精良、屏蔽性能强的冷冻车,绝不仅仅是运鱼的!
老渔民提到的“冻骨头”
的冷气,很可能就是维持那种特殊纳米涂层所需的环境,甚至…是为了运输某些对温度极其敏感的“货物”
——比如,需要低温保存的“种子”
胚胎,或者进行活体改造所需的生物材料!
他走到巷子尽头,一堵高大的、爬满藤蔓的水泥墙挡住了去路。
这里异常安静,与前面市场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墙后,就是情报显示的、周天豪私人仓库的核心区域。
空气中,除了鱼腥味,似乎还多了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化学制冷剂的甜腥气,以及一种若有若无的、类似高压电器运行时产生的臭氧味道。
张宇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墙根。
潮湿的地面上,除了常见的苔藓和垃圾,靠近墙角排水口的地方,散落着几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