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嘶吼着,每一次抽搐都伴随着神经信号的疯狂尖啸。
冰冷的机械臂,精准地刺入实验体的脑干或脊柱,强行注入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纳米单元或粘稠的墨绿色活体物质,实验体瞬间爆的神经信号强度足以烧毁普通人的大脑。
一个巨大的、如同熔炉般的环形装置中央,悬浮着一团不断脉动的、由无数痛苦神经信号编织成的“能量核心”
,其形态,赫然与黄铜钥匙柄上的徽记、南极冰层下的“茧”
如出一辙!
痛苦!
被精密测量、被强制引导、被最大化榨取的纯粹痛苦!
这些神经信号记录的核心,并非“调律者”
程序本身,而是承载这程序、为这程序提供驱动能量的“容器”
所必须承受的、无休止的神经撕裂和基因层面的排斥痛苦!
这些容器,是活生生的“熔炉”
!
他们被筛选、被改造的唯一价值,就是能承受远常人的痛苦阈值,并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将生命熵能转化为驱动“调律者”
冰冷秩序的燃料!
“啊——!”
接入椅上,一直保持着深度冥想状态的李晴猛地弓起身体!
她的喉咙里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双眼骤然睁开,瞳孔深处倒映着尚未散去的、无数痛苦人形扭曲挣扎的恐怖景象!
生理监测数据瞬间飙红,冷汗浸透了她的额。
“熔炉…活体熔炉…”
她急促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战栗,声音因巨大的冲击而嘶哑变调,“不是容器…是‘熵能熔炉’!
他们需要…能‘燃烧’的…痛苦载体!”
那双望向冲进来的张宇的眼睛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与彻骨的寒意。
厚重的合金门无声滑开,张宇裹挟着一身审讯室残留的冰冷铁锈和血腥气息,大步踏入意识接入室。
他刚从钱明那片刚刚被鲜血和人性的微光暂时夺回的废墟战场下来,眉宇间刻着深深的疲惫,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瞬间捕捉到接入椅上李晴的异样——她急促的喘息,苍白的脸色,以及瞳孔深处残留的、尚未散尽的惊怖。
“你看到了什么?”
张宇的声音低沉而直接,没有任何寒暄,目光紧紧锁住李晴。
李晴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和那烙印在神经末梢的无数惨嚎的回响。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向全息投影中尚未完全消散的三重螺旋结构残影。
此刻,那结构在代表古病毒的暗红光芒侵蚀下已扭曲变形,如同被地狱之火灼烧的锁链。
“钥匙…那把黄铜钥匙…”
李晴的声音沙哑,带着灵魂受创后的虚弱,却又异常清晰,“它的生物锁…核心逻辑…不是简单的身份认证。”
她强迫自己聚焦,指尖划过投影中代表“人类基准序列”
那条正痛苦抵抗的光带:“这三重螺旋…不仅仅是锁…更是一个‘熔炉’的基因蓝图!
强行嵌合,制造痛苦…极致的痛苦!”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钱明…他不仅仅是容器,张宇!
他是‘燃料’!
是被选中的‘活体熵能熔炉’!”
“熔炉?”
张宇的瞳孔猛地收缩。
审讯室里钱明那非人的痛苦挣扎、口鼻溢血的惨状瞬间闪回脑海。
那种痛苦…那种越了人类承受极限的撕裂感…难道不是调律者程序的副作用,而是…被设计的能量来源?
“对!
熔炉!”
李晴用力点头,眼中是冰冷的愤怒和洞察后的战栗,“我看到的神经信号记录…那些培养槽里的人…他们在承受无法想象的改造痛苦!
他们的神经信号…被强行引导、放大、榨取!
那种痛苦本身转化出的能量…才是驱动‘调律者’这种高阶存在的核心!
钱明的神经被深度侵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