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死寂取代了轰鸣。
只有维生舱内胚胎那断断续续的痛苦抽搐,和生命体征监护仪出的、代表生命垂危的单调长鸣。
李晴站在漂浮的暗红毒液球前,手套破裂处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她看着被塞入管道缺口、浸泡在铊毒中的芯片残骸。
残骸表面,洪学友的血字“光”
印在暗红毒液中散着微弱却执着的暖黄光芒,如同灰烬中不肯熄灭的余烬。
维生舱内,胚胎的抽搐渐渐微弱。
控制台上,猩红的倒计时最终定格在:
00:00:00
没有破茧。
只有墓碑的落成。
灰烬里的毒,
在它试图浇灌出罪恶之花的终点,
被另一块滚烫的灰烬,
焊死在了闭环的棺椁上。
而焊枪,
是三十七个沉默的名字,
与一个熔铸在血字里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