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是在一阵头痛中醒来的。
“头好难受……”
她试图动起来,却发现身体异常沉重。意识稍微清醒后,渡鸦逐渐恢复了意识。
她之前做了什么来着?哦对了,不顾一切向前冲逃出攻击范围的自己用脑袋撞在了那两个臭中年大叔的拳头上……
“不对,这种感觉,我又被抓住了?”
被痛觉惊醒的渡鸦从地上坐了起来打量四周:在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四面墙壁连为一体,连个门窗都没有,光源就只有头顶的白炽灯。
“哎呦!”
坐起来的渡鸦又躺回到了地上,她这才发现身下并非冰冷的水泥地而是柔软的地毯,自己的双手在背后被一双银色的手镯牢牢铐住,脚踝亦被类似的道具拘束锁住,动弹不得。
甚至她白皙的脖颈上,还套着个理律自用肩颈按摩仪改制的类颈椎固定支具……
说难听点,就是某种意义上的“项圈”,说不定有定位效果?
“可恶,发现我能跑之后就上刑具了吗!”
渡鸦尝试发力扭动手腕,那“银手镯”立刻发出“滴滴”的声音,所有刑具随即嗡嗡作响,并将她体内的崩坏能给彻底了压制下去,虚弱感立刻在渡鸦身上蔓延开来。
渡鸦:……
好吧,看来这些刑具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可以封住她体内的崩坏能而已……
但凡给她留一根羽毛,哪怕是一根铁丝,她都觉得自己有机会跑路,可是没有。
“可恶的天命……”
要不是衣服仍然完完整整的在身上,她大概已经尖叫起来了,不知道自己在哪的渡鸦索性不再挣扎,仰面躺在地毯上,盯着天花板。
先冷静下来,思考一下现状:房间很空,地板还是地毯,这软包房还没有门窗……能感觉到空气在缓缓流动,看来是有自己看不见的通风口。
看来天命并不想要自己的命?甚至害怕她自尽(根本不可能,懂不懂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着?)所以给她转移到了这个软包房里?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械声响起,正对着她的那面墙壁突然滑向两边,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忽然响起。
“她醒了是吧?话说,瓦尔特你是怎么在家里搞这么大个的密室?”
回应的那个眼镜男明显有炫耀的成分。
“隐藏式设计而已,齐格飞,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渡鸦一听就知道,这两人正是将她擒住的那两个中年男人!
那个戴牛仔帽的白毛鲨鱼牙就是天命大通缉犯,齐格飞?卡斯兰娜;另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棕发眼镜男就是她此行的目标,逆熵盟主瓦尔特?杨!
“醒了,雇佣兵小姐?额,听瓦尔特说,你叫娜塔莎?”
渡鸦闭上眼睛,懒得回应齐格飞这种点名道姓的把戏——无非是想施加心理压力罢了!
有本事你们就问!抛开世界蛇你们问什么我答什么!
“别这么冷淡嘛。”
齐格飞拍了拍老杨的书架,似乎在确定它的材质。
“你太能跑了,我们可是尽量照顾你了啊!你看,有地毯,恒温空调,空气净化器……这么看,比很多我住过的地方都舒服。”
“少了张床,还有,把这些刑具给我摘了,它们硌得我浑身疼。”
渡鸦依旧闭着眼,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按理说,接下来他们就该说“可以啊,但你要提供xx情报”自己再讨价还价一番,说不定……
“那可不行。”
瓦尔特推了推眼镜,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渡鸦。
“啊?”
渡鸦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瓦尔特。
为什么不行?你们天命抓我来又不让我死,总该有点劝降或者拷问的心思吧?还是说你这个逆熵盟主……
“瓦尔特,过分了啊!人家这么个大姑娘我们总不能一直绑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