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去休息,而是来到了灵堂之前。
灵堂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中央那具冰冷的棺椁。
南风义的遗体已被妥善安置其中。
本应是南风瑾和杜清墨在此守灵迎客,但此时灵堂外只有一道纤细的身影。
抱着膝盖,孤零零地坐在门槛上,将头埋在臂弯里。
南北北。
听到脚步声,南北北缓缓抬起头。
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脸上泪痕未干,那双总是带着灵动笑意的眼眸,此刻红肿得像桃子一般,里面盛满了悲伤和茫然。
看见来人是易年,并没有像往常般开口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礼貌地点了点头。
那是一种巨大创伤后的安静。
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天真烂漫的长公主便长大了,也被这残酷的现实击碎了所有的快乐。
易年看着这样的南北北,心中又是一痛。
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走到灵堂门口,对着里面那具棺椁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没有进去,同南北北一样,在灵堂外的廊下找了一处角落缓缓坐了下来。
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抬起头,望着檐外那永不停歇的雨幕,眼神空洞而遥远。
雨水淅淅沥沥,仿佛要洗净世间的悲伤。
却不知,有些悲伤,早已浸透灵魂,再也无法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