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
粮库旧址,那里相对宽敞,也堆满了引火之物。
命令的含义,不言而喻。
与其被妖族活生生撕碎玩弄,不如…
亲卫长猛地抬头,嘴唇哆嗦了一下,最终却只是重重一抱拳,铁甲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遵命!”
转身便去安排,背影僵硬。
命令被一层层传达下去,没有喧哗,没有骚动,只有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服从。
绝望到了极致,反而催生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南风义不再看那些被搀扶着、或抬着送往粮库方向的重伤员,转身,一步步踏上通往北城门楼的马道。
台阶上覆盖着冰雪和凝固的血浆,踩上去滑腻而粘稠。
两旁的垛口后,士兵们沉默地检查着所剩无几的弩箭,用冻裂的手将最后几罐火油分配到关键位置。
有人默默擦拭着卷刃的刀,有人望着城外越来越近、如潮水般涌来的妖族大军黑影,眼神空茫。
南风义登上门楼最高处,寒风如刀,刮在脸上生疼。
放眼望去,曾经繁华的永安城,如今大半已陷入火海与浓烟之中,妖族的怪异旗帜在一些残破的高楼上飘扬。
更远处,北疆妖族的本阵如同翻滚的黑云,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缓缓压来。
骨笛声、嚎叫声、巨兽踏地的轰鸣,越来越清晰。
而城门楼下,还来不及出城的数万军民,像被围猎的兽群,挤在最后这狭小的庇护所内,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