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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生…\"
老兵呕着血,从腰间摸出匕首,用最后的力气冲了过去。
\"轰——!\"
火光吞没了方圆三丈,蒙族战士被炸得血肉模糊,可烟尘未散,又有三个同样的身影爬了上来…
城楼拐角处,一队御南军士兵正死守楼梯口。
\"坚持住!援军马上…呃啊!\"
队长的命令突然变成惨叫,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绿,血管凸起如蚯蚓,七窍渗出黑血。
在他身后,一个柳族女子轻笑着收回染毒的指尖。
\"杀…杀了她!\"
士兵们怒吼着冲上去,可刚迈出两步,脚下的阴影突然化作利刺,从下至上贯穿了他们的身体!
鬼族的刺客从影子中浮现,舔着刃上的血,眼中满是戏谑。
\"城门失守了!\"
一声绝望的呼喊从城下传来。
原来趁着城头混战,几十头雪魔早已挖穿了城门地基。
随着一声巨响,包铁的城门轰然倒塌,城外等候多时的妖族主力如潮水般涌入!
城门洞中,最后十几个御南军士兵背靠背站着。
他们知道退无可退,索性扯开染血的战袍,露出绑满火雷的胸膛。
\"御南军——!\"
\"死战不退——!\"
震天的爆炸声中,整座城门洞被炸塌,上百名冲进来的妖族被活埋。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城头时,旗帜已经更换。
城墙上的尸体堆积如山,有妖族的,更多的是御南军的。
血水顺着排水渠流淌,将护城河染成暗红。
几只乌鸦落在旗杆上,发出刺耳的鸣叫。
它们脚下,一座城市的生命,正在死去。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城南军营已经陷落。
幸存的士兵退守到粮仓附近,用燃烧的粮车组成最后防线。
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鲜血在脚下汇成小溪。
张守常拄着剑单膝跪地,肩头的箭伤不断渗血。
望着满目疮痍的军营,突然想起易年听见的那个声音。
如果当时多问一句…
如果没有凭借经验判断…
如果…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突然从城门方向传来,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张守常满是血污的脸。
永安城的第一道防线,破了。
……
永安城南,戈壁滩上。
连绵数里的防御工事如同一条巨蛇,横亘在荒芜的土地上。
拒马阵层层叠叠,尖锐的木桩斜指天空。
每一根都裹着浸透火油的麻布,只需一支火箭便能化作火墙。
陷马坑密密麻麻,表面覆盖着薄薄的草席和浮土。
底下是削尖的竹刺,足以刺穿任何冲锋的兽骑。
箭楼高耸,弩车陈列,每一架床弩旁都堆放着特制的破甲箭。
箭头淬了剧毒,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壕沟纵横交错,沟底插满铁蒺藜。
沟与沟之间仅留狭窄的通道,专为诱敌深入而设。
这是南昭耗费三个月、征调十万工兵打造的防线。
工部侍郎曾信誓旦旦地保证:\"便是十万妖族来攻,也休想跨过此阵一步!\"
可此刻,这些精心设计的杀戮机器,全都成了笑话。
因为…
妖族从后面来了!
\"轰——!!\"
大地突然震颤!
正在箭楼上了望的士兵一个踉跄,险些栽下来。
他惊恐地望向脚下,戈壁坚实的土地,竟如水面般泛起波纹!
\"地龙翻身了?!\"
有人尖叫。
话音未落,拒马阵中央的地面猛然塌陷!
一头体型巨大的雪魔破土而出,白毛上沾满泥土和鲜血,猩红的眼睛在日光下如同两盏血灯。
紧接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