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野猫都不见了踪影。
整个军营外围,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他们的呼吸声。
赵铁柱握紧了腰刀:
\"换完这班,去禀报张校尉。\"
\"好…\"
哨塔上,两个哨兵正凑在炭盆边取暖。
\"老周,你觉不觉得今晚不对劲?\"
年轻的哨兵刘小五往手里哈着热气,眼睛却一直盯着城外漆黑的荒野。
被称作老周的中年汉子往炭盆里添了块木柴,火星\"噼啪\"炸开:
\"哪儿不对劲?\"
\"说不清楚…\"
刘小五挠挠头,\"就是心里发毛,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咱们…\"
老周嗤笑一声:\"你小子是话本看多了吧?这鬼天气,连狼都不出来…\"
话音未落,城外的树林突然\"哗啦\"一响!
两人同时跳起来,长矛对准声音来源!
一只瘦骨嶙峋的野兔窜出灌木,惊慌失措地穿过雪地,消失在另一侧的黑暗中。
\"瞧把你吓的…\"
老周松了口气,重新坐下,\"一只兔子而已…\"
刘小五却依然盯着那片树林:
\"不对劲…兔子夜里不该这么跑…\"
\"那咋跑,跑你嘴里啊…哈哈…\"
一句哈哈,噎的少年说不出话了。
与此同时,永安城西,一处普通的民宅小院。
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院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墙角的老梅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晃,干枯的枝丫投下斑驳的碎影。
忽然——
\"沙……沙……\"
院中央的泥地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
细碎的土粒开始滚动,沿着某种无形的轨迹滑落。
紧接着,地面悄无声息地凹陷下去,形成一个碗口大的黑洞。
下一刻,一只苍白的手从洞中猛然探出!
那手比常人大出一圈,五指末端是弯曲如钩的黑色利爪,手背上覆盖着浓密的白色毛发。
它扒住洞口的边缘,肌肉虬结的手臂猛然发力。
\"哗啦!\"
泥土塌陷,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地洞中钻了出来。
雪魔。
佝偻着身躯站在院中,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微光。
鼻翼翕动,贪婪地嗅着空气中人类的气息。
白毛上沾满泥土和地下水的腥气,却掩盖不住那股与生俱来的血腥味。
雪魔没有动,而是侧身让开洞口。
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从地洞中钻出,他们身形修长,穿着紧身夜行衣,动作轻盈如猫。
最先出来的是个鬼族男子,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耳后生着鱼鳃般的褶皱。
无声地落在雪魔身旁,指尖轻轻一弹,院墙上的阴影突然扭曲蠕动,将整个小院笼罩在更深的黑暗中。
接着是羽族,背后收拢的箭矢在夜色中泛着金属般的冷光。
眼球呈现出诡异的竖瞳,扫视四周时,连墙角老鼠的心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最后出来的是个柳族女子,纤细的手指间缠绕着几缕淡绿色的雾气。
赤着脚,脚踝上纹着毒藤图案,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腐蚀的焦痕。
鬼族男子抬手指向正屋,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羽族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贴在门边。
他指尖探出一根羽毛般的薄刃,轻轻插入门缝,悄无声息地挑开了门闩。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微不可闻。
羽族闪身入内,三息之后重新出现在院中,指尖的薄刃滴着血。
冲着鬼族点了点头。
屋内,一家五口仍在睡梦中,只是他们的喉咙上多了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连痛苦都来不及感受,便在梦中走向了死亡。
\"探查过了,附近没有巡逻兵。\"
羽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