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血丝…
易年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左肋断了三根骨头,右腿被空间裂隙割得血肉模糊。
体内更是布满裂痕,每一次调动元力都如同刀绞。
但他顾不上这些。
撕下还算干净的里衣布料,蘸着融化的雪水为七夏清理伤口。
每擦一下,昏迷中的七夏就会无意识地抽搐,却始终没有醒来。
火堆噼啪作响,洞内渐渐有了暖意。
易年将最后一点元力渡入七夏心脉,确保她不会在睡梦中死去,然后瘫坐在火堆旁。
窗外,风雪依旧肆虐。
但这一簇小小的火焰,终究给了绝境中的人一丝微弱的希望…
等积攒了一些力气后,易年强撑着坐直身体,颤抖的手指解开竹篓。
尽管青光消散,尽管自己同样伤痕累累。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药瓶、银针、纱布上时,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终于浮现出一丝坚定。
他是个大夫。
幸亏是个大夫。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指轻轻搭上七夏的脉搏,闭目凝神,仔细检查着她的伤势。
肩胛贯穿伤,剑气侵蚀经脉。
后背三道深可见骨的剑痕,伤口泛黑,已有溃烂迹象。
内腑震荡,寒气入体,生机微弱如风中残烛。
若是寻常人,这样的伤势早已毙命。
但七夏毕竟是真武强者,肉身强度远超常人,再加上凤凰血脉的顽强生命力,才让她撑到现在。
放下手,易年取出一把银质小刀,在火焰上消毒。
刀锋映着火光,映出他苍白却坚毅的脸。
\"忍一忍…\"
尽管知道七夏昏迷不醒,他还是轻声安慰着。
刀尖精准地挑开黏连在伤口上的布料,七夏的身体本能地颤抖,却仍未醒来。
易年的动作极快,却又极稳。
剜去腐肉,清理残留剑气,敷上止血生肌的药粉,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
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他毕生的医术。
当处理到心口处的淤伤时,易年的眉头皱得更紧。
这是被幽泉戾气所伤,普通药物根本无效。
咬了咬牙,最后一丝元力运转,青光附着在了上面。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轻抚七夏的额头,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渐渐变得有力了一些,这才长舒一口气。
七夏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易年瘫坐在地上,冷汗早已浸透衣衫。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
没有青光辅助,他只能像普通人一样处理伤口。
烈酒浇在伤口上的瞬间,易年死死咬住一根木棍。
额头青筋暴起,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他不能晕,也不敢晕,七夏还需要他守着。
用树枝固定断骨,以银针缝合撕裂的皮肉,最后将仅剩的药膏涂抹在身上…
当一切处理完毕,易年已经虚脱得几乎睁不开眼。
但他还是强撑着,从竹篓底层取出干粮,架在火上烤热。
洞外风雪依旧,洞内火光摇曳。
易年小心地扶起七夏,将烤软的饼子掰成小块,蘸着温水喂入她口中。
昏迷中的七夏本能地吞咽,眉头却始终紧锁,似乎正陷入某个可怕的梦境。
\"没事了…\"
易年轻声安慰着,粗糙的指腹擦去她唇边的水渍。
突然,七夏的手猛地抓住他的衣襟,力道大得惊人。
她的睫毛剧烈颤抖,像是要挣脱什么可怕的梦魇。
易年没有挣脱,而是顺势将她搂入怀中。
\"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七夏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她无意识地往易年怀里钻了钻,苍白的脸贴在他心口,听着那微弱却坚定的心跳。
易年靠在石壁上,怀中抱着七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