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白笙箫失笑,将她搂入怀中:
“好。”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见证着这对有情人的誓言。
如果故事到此为止,该有多好。
可画面陡然碎裂!
再回首,已是圣山脚下。
白笙箫浑身是血,手中长剑指向对面的帝江,声音嘶哑:
“为什么…是你?”
帝江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泪痕未干,眼中却满是决绝。
“白笙箫,你我立场不同,注定为敌。”
“可你明明说过——”
“那都是谎言!”
帝江厉声打断他,“我是妖族帝女,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探听圣山情报!”
白笙箫如遭雷击,握剑的手微微发抖。
帝江却已举起手中长剑,寒光一闪,斩落自己一缕发丝。
发丝飘落在地,如同他们破碎的过往。
“今日,你我恩断义绝!”
话音未落,她已化作一道赤芒破空而去,只留白笙箫一人站在原地,手中还握着那枚早已碎裂的玉佩。
原来从相遇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原来那些风花雪月,都是虚假。
原来他以为的一生一世,不过是镜花水月。
白笙箫仰天长啸,剑气冲天而起,将四周山石尽数粉碎!
可再强的剑气,也斩不断心中的痛。
可当帝江又一次出现在人族地界上,似乎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只是这次的结局,似乎依旧不如所愿。
北风呜咽,卷起沙尘,在深坑中盘旋。
帝江的气息,彻底消失了。
就像当年在圣山脚下,她斩断那一缕发丝,决绝离去时一样。
而这一次,是永远。
白笙箫缓缓抬头,望向天穹。
那里,原本皎洁的明月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血色,猩红的光晕笼罩四野,仿佛苍天也在泣血。
“呵…”
低笑一声,笑声嘶哑,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
“又是这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可在这平静之下,是即将爆发的、足以焚尽天地的疯狂。
“嗖——嗖——”
破空声接连响起,一道道身影落在深坑边缘。
又一批妖族赶到了。
他们原本是被帝江陨落的异象吸引而来,可当看清坑底的白笙箫时,所有妖族都变了脸色。
“是…是白笙箫!”
一名龙族强者声音发颤。
“怕什么!他只有一个人!”
领头的鬼族强者怒吼,“趁他重伤,杀了他!”
“对!杀了他,为万妖王立功!”
贪婪压过了恐惧,数十名妖族同时亮出兵器,煞气冲天!
白笙箫依旧没有动,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
只是轻轻松开了手。
玉佩的碎片从指间滑落,叮叮当当地掉在沙地上。
就像他最后的理智,彻底崩碎。
“轰——!!!”
一股恐怖到极点的气息骤然从白笙箫体内爆发!
原本无形的纵横剑意,此刻竟化作实质般的血色洪流,以他为中心向四周疯狂扩散!
“不好!快退!”
一人瞳孔骤缩,厉声大吼。
可已经晚了。
血色剑意所过之处,大地崩裂,空气扭曲,冲在最前面的几名妖族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绞成漫天血雾!
“这…这是什么?!”
一名柳族强者惊恐后退。
可没人能回答他。
因为此刻的白笙箫,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他的眼睛——
变成了血红色。
不是愤怒的赤红,不是悲伤的暗红,而是一种纯粹到极致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机的猩红。
就像天穹上那轮血月,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