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坚定:“石头,你爹是英雄。你要好好读书,成为他的骄傲。”
另外两家人也围了上来,纷纷表达感激。一个扎着羊角辫、名叫小菊的女孩,把她娘纳的一双厚实的千层底布鞋塞到水淼手里。
小菊的娘拉着水淼的手,朴实的话语里满是真诚,“要不是您,小菊她根本没得上学,我就这么一个孩子,您这是给小菊改命啊!!”
说着就眼泪下来了。不怪她这么激动,原先村里来通知的时候,公爹就打算让小叔子家的栓子去上学的,说这是家里唯一的男娃。
她几乎都认命了,在家里,她一个人根本撼动不了其他人。是水淼看到名字不对,硬是要求要烈士子女,不然直接取消资助。公社还有妇联也上门了,公爹这才放弃了想法。
虽然现在在家里,家里其他人对她们两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是,只要孩子能够上学,她就没有什么在意的。
水淼也是知道她们家的情况,但是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其他还是看这对母女了。
她摸摸小菊的脑袋,认真地跟她小声说道:“你要比别人更用心更努力,考得比别人更好,要努力一步步走得更高。”
小菊亮晶晶地眼神看着水淼,认真地点点头:“嗯,我知道,因为我不是男孩子,但是我会比男孩子做得更好!!好十……一百倍!!”
这话让水淼开心地笑出声:“对,就是这样!”
她转身回屋,从自已的书架上,选了不少东西——有崭新的文具,《新华字典》,几本儿童文学。水淼还把自已亲自给三个孩子准备的小学全套学习资料、笔记本都拿了出来。
“这些,你们带回去。好好看,好好学……”水淼细心地对每个孩子嘱咐着。孩子们接过书,眼睛瞬间亮了,如同捧着了稀世珍宝,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幕,也印在了在场所有邻居的眼里。原本还有些不解甚至非议的人,此刻也沉默了。他们好像当城里人当久了,对于乡下孩子恶劣的读书
麻婶看着那几个孩子珍惜地抱着书本的样子,低声跟边上的王婶说:“唉,是我想岔了……你看这些孩子,多懂事。水淼这钱,也花的值!”
自此之后,逢年过节,水淼家总会收到来自不同孩子的“礼物”——可能是一捆翠绿的青菜,几个金黄的南瓜,或者一包新收的花生。
东西不贵重,却带着质朴的温情。而水淼回赠的,永远是孩子们最需要的书籍、文具和还有特别奖励的糖果。
一九五五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刚进三月,文化馆家属院里的老槐树就冒出了嫩黄的芽尖。
可这会儿没人有心思欣赏春色,所有人的心都被一个消息揪着——第二套人民币要发行了,旧币马上就要作废。一时间老老少少都在讨论这件事。
水淼正在院里晾衣服呢,对门的王婶端着个菜篮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水干部,你说这新钱是啥样子的?听说一块钱要旧币一万块换呢!这……不是抢劫吗?说是说能买的东西一样,我心里还真有点不踏实。”
水淼把一件衬衫抖开,挂在麻绳,笑着说:“王婶,哪有抢劫全国老百姓的?!你不是说以前的钱太大了,算不清楚吗?发行新币就是为了我们结算起来更方便。钱的价值没变,就是换个说法。你一万块能买的东西,一块钱是一样的。”
“说是这么说哟,”正在院里纳鞋底的麻婶插嘴道,针在头发上蹭了蹭,“不过我那口子是不相信的,藏了点旧票子在家,说是应急用。”
方满福提着菜篮子走过,听到这话放慢了脚步。老太太心里也惦记着这事——炕席底下那个油纸包,包着她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提心吊胆的,万一换的钱贬值了怎么办?!
水淼看出婆婆的心思,晾好最后一件衣服,拍了拍手:“娘,您别担心,大家都这样,不会亏的。咱们家那点钱我都清点好了。明天我就去换,政策明朗着呢。”
正说着,陈和拎着袋子进了院子,袋子里装着水灵灵的菠菜和小葱。李谷子从后面走出来,满脸是笑:“水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