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
如果她在南州有了自己的房子,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可以遮风挡雨的落脚点,那她就再也不用担心频繁搬家,能真正在这座城市里扎下根,安定下来了!!
水淼这么做,倒也不是纯粹大发善心。这对她而言不过是顺手为之的事,更何况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看得出李云这个人勤劳、踏实、有韧性,值得帮这一把。
倒是母亲罗红,听到水淼又计划着买房子的事时,反应不像从前那样只有喜悦了:“老街口那边拆了,估计又能分到几套房子吧?你这些年前前后后买了那么多,虽然说租金差不多能抵上月供,但是欠着国家这么多钱,我这心里头总是悬着,有压力啊!”
“妈,没事的。”水淼宽慰道,“现在房地产的低迷期已经过去了。就这几个月,万城这边的房价每平米都涨了小三百了,我看这还只是开始,以后的涨幅恐怕会超乎我们想象。”
“这倒是,最近房价是涨得挺猛的。”罗红点点头,认同这一点,“小区里那些早年买了房的老邻居,这几天碰上我都是笑着脸的。当初跟着你也是吃上肉了。你都不知道,就昨儿个你大军叔都卖了一套房子了,说是怕之后价格跌下来,索性落袋为安。好几个人聊天的时候还都挺心动的,不少人问我卖不卖呢。”
水淼听了,心下无语:……这个时候卖房子,跟历史上那个着名的“49年入国军”的梗有何区别?
“妈,别人要是再来问你的意见,你就直接推到我头上好了,就说我坚决反对卖房。省得他们听了或没听我们的,将来涨跌都落埋怨。”
“我晓得。你要买房就买吧,房子的事你比妈懂得多。就是房子买得多了,收租也成了麻烦事,我明明都仔仔细细记在本子上的,可有时候还是会漏掉一两户,上一次就被那家租客逃了三个月的租金,人都偷偷搬走了我都还不知道。”罗红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懊恼。
“那就找个靠谱的人专门帮你跑腿收租,打理这些琐事。”水淼建议道。
“那不行,”罗红一口否决,态度坚决,“钱财的事怎么能经过别人的手?万一被坑了骗了怎么办?”她宁可自己辛苦点,也要把财政大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水淼也是无奈,现在不像以后,租金可以直接微信、支付宝转账,怎么方便怎么来。
不过,她也理解母亲,那一叠叠现金握在手里,掌心被钞票塞得满满当当的充盈感,确实是未来电子支付时代难以体验到的。
李云原本以为水淼说的“看房子”怎么也得等上一段时日,没想到仅仅三天之后,水淼就告诉她已经有眉目了。
“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二次来老街口你这处房子,没想到这么快,你又在这里捡到宝了。”和水淼一同过来的,还有盛楠——这位律师界的后起之秀。
她大概也是自接手水淼的相关业务之后开始时来运转,敏锐地找准了细分赛道,专门处理与拆迁户相关的法律事务,特别是那些一夜暴富之后,糟糠之妻惨遭抛弃的离婚诉讼。
以往,她的女性身份在律师这一行曾被视为阻碍,但没想到在这个特定领域,她的细致、共情力和坚韧反而成了优势,短短一年下来,她在南州法律界的名气越来越响,不少涉及财产分割的官司,当事人指名要她接手。
不过,无论多忙,水淼的事情她总是会专门空出时间来处理,哪怕这案子再小,报酬再微薄。
“老街口这边要征迁,是能够预估的,只不过时间长短而已,不算意外。这次主要麻烦你,是帮我处理一下购房贷款的相关法律文件审核。”水淼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盛楠往老街口的平房走去。
征迁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老街口猛然焕发了生机。以前只有念旧的老人在这里坚守,如今那些许久不见的儿孙辈,都像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一群不知愁滋味的小孩子在狭窄的巷子里追逐打闹,冷不丁撞到水淼和盛楠身上,也只是嘻嘻哈哈地做个鬼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