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当披风系在腰间,袖口卷到手肘,掌心浮着浅绿色的百豪光。
静音抱着记录板站在她左侧,医疗班的六名后辈排成一列,像六支待命注射的针管。
对面,漩涡鸣人双手揣在兜里,橙色外套被高空风鼓起,九尾查克拉像金红色的雾,从他衣摆里一缕缕泄出来,又收回去。
宇智波佐助靠在黑碑基座旁,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抬起,指尖把玩着一枚极小的黑色火焰——那其实是被压缩了的天照。
他的写轮眼倒映出空空如也的冷储罐,像一潭深紫色的湖。
“温度?”
纲手问。
“零下四十七,还在降。”
静音报数。
“湿度?”
“百分之十二,足够干燥。”
鸣人扬起下巴,朝黑夜里呼了一口气,那团气立刻凝成碎光。
他眯起眼,像是在确认某个无形的刻度。
“升力场稳定,气流层薄,正是星雪生成的窗口。”
佐助没说话,只是侧身,把指尖的黑色火焰朝天一弹。
火焰在夜空里拉出一道笔直的线,像一支墨笔在宣纸上划破,留下一道裂口。
下一秒,须佐能乎的肋骨幻影自他背后升起,骨骼表面流动着暗紫色的雷纹。
那些雷纹像活的脉络,把夜空中稀薄的查克拉吸过来,聚成一枚拳头大小的光核。
“开始。”
鸣人声音落下的瞬间,九尾查克拉从他体内轰然涌出,像金色海啸扑向高空。
那并不是破坏性的冲击,而是带着温度的潮。
九喇嘛的查克拉本就介于阳遁与生命能量之间,此刻被鸣人以仙术调和,化作一股巨大的暖流,直冲千米之上。
佐助同步抬手。
须佐骨架的肋骨骤然舒展,像一面巨大的凹镜,把九尾暖流聚焦成一束极细的光。
那光在高空里凝成一点,先是银白,继而转金,最后渗出一丝猩红。
“冷凝点出现!”
静音喊。
纲手猛地抬手,百豪光化作无数细丝,缠住那一点光。
细丝在夜空里瞬间冻结,发出清脆的“叮”声。
光点膨胀、分裂、旋转,像被无形之手雕刻,一枚直径两厘米的冰晶在众人头顶缓缓成形。
那冰晶的核心是纯粹的银白,仿佛把月亮碾碎后塞进玻璃珠。
边缘却透出淡金色的辉光,像九尾查克拉的余温。
再往外,是一圈极细的深红,仿佛佐助写轮眼的倒影。
三色光彼此渗透,又绝不交融,像一场被时间凝固的日出。
“星雪,采样!”
纲手喝道。
医疗班的小樱抬手,一枚细如发丝的查克拉针飞出去,轻轻刺入冰晶。
针尖带回一滴液态的金属——它在常温下像水银,却在离开冰晶后迅速凝回玻璃状,发出“咔啦”一声轻响,碎成细粉。
“质地确认。”
小樱把粉末倒进试管,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零度以下液态,常温脆化,符合预期!”
鸣人咧嘴笑,虎牙在夜色里闪着光:“那就继续量产!”
他双手合十,九尾查克拉再次暴涨。这一次,不再是单束暖流,而是整片金色的云。
佐助的须佐骨架随之扩大,肋骨像巨大的花瓣一层层展开,把整片金云都拢进镜面。
天空开始下雪。
不是冬日那种柔软的六角雪花,而是一枚枚棱角分明的多面体。
它们旋转着坠落,每一枚都在空中拖出一道细长的光尾,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
纲手抬手,百豪光化作一张巨大的网,接住那些星雪。
网面在接触的瞬间结霜,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静音和医疗班迅速把星雪装进冷储罐——那些罐子由万蛇脊骨冷弯成型,内壁镀了一层九尾查克拉,温度恒定在零下八十度。
星雪落入罐中,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