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西门楚听得姜远说这种话,也冷笑道:
“丰邑侯,犯人向天高已是指认木无畏,你拦着不让行刑到底想如何?
难道老夫之子与外甥,就凭白让人打么!”
赵铠也阴恻恻的说道:“丰邑侯,你还说你不狂妄!
人证也全,你丰邑侯府又如何?你敢包庇凶徒?还是说,这凶徒之后真有人指使,你怕他挺不住酷刑招出来?”
姜远也一改温和笑脸:“王爷,您说我包庇,我何时包庇了?
本侯一直说的是,一查到底!”
西门楚恨声道:“你还说不包庇!
你不让用酷刑,他能招么?!”
姜远冷哼道:“若是想要人认罪,就得拿出真凭实据!
单凭向天高一面之言,就断定木无畏有罪,就要上大刑的话!
在坐的人都可以来试试这大刑,谁人都要认!”
一旁的向天高听得这话,深感赞同,不由自主的将姜远与荀封芮作比较。
荀封芮先前一来,就让他死,完全没有一点主仆之情。
若是荀封芮早点来,也如姜远这般反对用刑,自己也可言单凭那更夫一人之言,不可信。
可惜荀封芮不是姜远,他只想让自己快点死,以撇清关系。
但现在什么都晚了,向天高想翻供都不行,谁让他先前咬木无畏时,演得那么逼真,连眼泪都下来了。
向天高知自己必死了,此时也只有一条路走到底,便是咬死木无畏。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所以朝西门兄弟下手,一部分原因是恼怒西门兄弟调戏荀柳烟。
另一大半的原因,就是木无畏这个王八蛋,得了荀柳烟的青睐。
若不是木无畏与荀柳烟成双成对逛灯会,他又怎会想到去伤西门兄弟,以嫁祸给木无畏。
所以,自己现在落到这般境地,全是因木无畏而起,木无畏该与自己一起死。
向天高的这种心理,已不能说坏了。
而是一种阴暗到心理极致扭曲了,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人。
姜远冷目环视一圈,目光定格在向天高身上。
向天高见姜远看来,却不敢与他对视,他感觉姜远的目光,似能看穿他心底的阴暗。
姜远收回目光,对裴石拱了拱手:
“裴大人,本侯不是来搅乱公堂审案的,但此案关系到本侯弟子的生死,本侯可否看一看案卷。”
裴石心中长叹一声,姜远这是非要保他的弟子了。
但姜远提出要看案卷,也是合情合理之举,便道:
“侯爷尽可查看。”
“多谢。”
姜远道了谢,走到公堂一侧负责记录供词的书史令桌前,拿起其所记录审案过程与供词的那些纸张,快看了一遍,心中便有了底。
姜远拿着那卷案卷,对裴石道:
“裴大人,从这上面记录的堂审过程与供词来看,本案有诸多疑点,我可否询问犯人与人证。”
裴石还未答话,赵铠却先喝道:
“丰邑侯,你不是主审官,又是人犯之师,你当要避嫌才是!
本王与西门大人都且旁听,你有何资格参与审讯!”
姜远哼道:“王爷,本侯不参与审讯,但现疑点自要提出!
本侯不明白的是,王爷与此案又无关联,何故惊动了您?”
姜远这话说的很不客气,翻译成人话便是:你也不是狗拿耗子来了么?
赵铠气得浑身颤,怒道:
“西门大人乃大周肱骨,本王得知竟有歹人行凶伤西门大人子侄,岂能坐视!”
姜远道:“王爷都不忍坐视,本侯更是不忍,所以才要彻查真相!
既为西门大人子侄讨公道,又免本侯弟子被冤枉!
王爷若也现疑点,尽可提出来,相信也没人反对。”
裴石见得姜远与赵铠针锋相对,忙又出来打圆场:
“王爷、侯爷,都且勿怒,即然侯爷有疑点,本着大周律之公正,也可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