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自然也看见了院中的三女,柔笑着点头:“好。”
姜远刚至凉亭处,黎秋梧便想伸手拧他的耳朵。
但见得前宅下人多,万不能失了他的面子,改扯了他的衣袖,将他拉至假山一侧。
“夫君!
您将她叫来干什么!”
三女围着姜远,皆拧了柳眉,压低了声音,如同审犯人一般。
姜远叹道:“临近中秋,书院休沐,留她一人在书院怪可怜的不是?”
“哟,姜侯爷心软的性子又犯了是吧?”
上官沅芷伸手掐住姜远腰间的肉,狠狠一拧:“要你操这个心?她不会回端贤亲王府去过节么!”
“就是!”
黎秋梧也掐了姜远的肉,拧得比上官沅芷还狠。
“哎,松手!
你们这掐指神功能不能别老往我身上使!”
姜远呲牙咧嘴的叫唤,这俩婆娘掐人的功夫极其高明,也不掐多,就掐一点皮。
但这却是最痛的掐法,姜远也不知道她们上哪学来的。
“姐姐,别掐了,夫君将她请来,自有夫君的道理。”
小茹见得姜远痛呼,心疼不已的劝说。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瞪着小茹,嗔怒道:
“你还护着他,清宁的事你也帮他瞒着我们,你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小茹吐了吐舌头:“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咱们是一伙的嘛。”
姜远嘿笑道:“茹儿说得有理,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分几伙呢?”
黎秋梧哼道:“咱们是一家人,那赵欣不是吧?她就算是被人利用,你也得防着点她!”
姜远又叹了口气:“你们能让我说几句么?”
“好,我们听你狡辩!”
上官沅芷抱了胳膊,当家主母之魂上了身。
朝堂中的事,姜远本不愿拿到家中来说,但赵欣之事牵扯太广,与家中几个女子说透也有必要。
今日在赵欣的小楼下,赵铠暗戳戳的威胁,威胁不成之后,怎会没有动作。
既然已成敌对之势,自然也需让家中之人防备起来。
毕竟上官沅芷与黎秋梧,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
她们为女将,多多少少会与朝堂有些联系的。
而小茹更不用说,她为公主,赵欣实则是她的亲姐姐。
以小茹的性格,定不愿见得亲姐落难,哪怕往日里没有什么姐妹感情。
姜远将那日在朝堂上搅浑水之事,以及今日赵铠威胁之事,大致说了一遍。
黎秋梧听得柳眉倒竖:“那赵铠真是好胆,竟敢威胁夫君!”
上官沅芷拢了袍袖,凛声道:
“陛下即已下旨,他还敢将西门看山的庚帖送来,他这是铁了心要与西门家联姻了?
就算赵铠蠢,西门楚却是精明得紧,这事实是古怪。”
黎秋梧哼道:“公然违背圣旨,这罪小不了!
夫君拿着那庚帖进宫面圣,赵铠与西门楚都吃不了兜着走!”
上官沅芷皱着眉道:“这事估计没那么简单。
公然违背圣旨的罪有多大,赵铠与西门楚不会不清楚。
夫君,您怎么看这事?”
姜远摸着下巴道:“我暂时也想不透,但我总觉得这事最终目的还是要拿赵欣做文章。
但就是不知道,他们这般行事,还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小茹看了一眼站在府门处的赵欣,叹了口气:
“她也是真可怜,都落得这般境地,端贤亲王还要来逼她。”
姜远点点头:“不管赵铠与西门楚有什么目的,赵欣定是不能让他们再利用。
这事咱们遇上,若当没看见,以后也会有麻烦的。”
上官沅芷与黎秋梧也叹了一声,姜远担忧的也没错。
赵欣再怎么说,身体里流的是太上皇的血,若袖手旁观,鸿帝不怪姜远才是稀奇事。
黎秋梧哼了声:“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