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银子,飞不起来,没钱。
敢接否?”
田老头听得姜远还有要求,谨慎的问道:“敢问侯爷要制哪种样式,又需要加哪种物件?”
姜远道:“我先说与你们听也行。
但不论你们接不接这单活,今日咱们所说之话都不许外传,否则必有祸端,你可想好了。”
田老头听得这话,回头与老伴、儿子对视一眼,面有难色。
但一百两银子实是太多了,这得卖多少风筝才挣得来。
富贵险中求,不管能不能制,先听听要制什么再说,只要不往外说就是。
否则错过了,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田老头回过头来:“侯爷请说,小老儿一家,不管能不能制,绝不向外传。”
姜远见得田老头应了,也不疑他敢食言,毕竟侯府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得罪的。
姜远缓声道:“制一条五爪金龙!”
田老头夫妻,与儿子夫妻听得这话,惊得后退一步:“侯爷,这制不得啊!”
姜远挥了挥袍袖:“你们无需害怕,这五爪金龙乃是陛下让制的,你们只说能不能制!
只需保密即可!”
田老头颤声问道:“当…当真是陛下让制的?”
姜远一脸正色:“当然!
本侯比你们知晓其中厉害,怎会骗你。”
田老头垂眉思索一番,咬了咬牙,朝皇城拱了拱手:
“既然是陛下让制的,草民可制!
不知侯爷想要加些什么东西上去。”
姜远令胖四拿来一块镜子,递给田老头:“你先掂一下份量。”
田老头接过镜子掂了掂:“侯爷是想用这宝镜作龙眼或龙珠?这没有问题。”
姜远摇头道:“非也,龙眼与龙珠需用灯笼,龙身之上,需镶这镜子,从头到尾镶上,以做龙鳞。”
田老头连忙摆手:“侯爷,这行不通!
十丈长,宽约一丈的风筝上,要镶满这等宝镜,抬都抬不起来,更别说飞。”
“这个我比你清楚。”
姜远四下一寻,从树下捡了一块石头,将镜子砸成玻璃粉:“那要是把这碎琉璃粉,刷风筝上呢?”
田老头老眼一亮:“若是混在漆中,薄薄刷在龙鳞之上,或可行。”
姜远招手叫过胖四:“让人去壮元山伐竹,听田老先生吩咐。”
姜远又对田老头道:“既然可行,现在就开始制,在此期间,你们一家吃住在侯府,日夜赶工。”
田老头一家连忙躬身:“但凭侯爷差谴。”
姜远又道:“对了,若是制出那大风筝后,还有得闲,帮本侯制十几个小风筝,放着玩的那种,价钱另算。”
田老头忙道:“一些小风筝还收什么钱,小老儿的孙儿就能制,也不费什么工夫。”
姜远点了点头,让下人送了些糕点茶水来,让田老头一家等着。
他却又转身出了侯府,往玻璃坊走去,让工匠砸些玻璃粉备着。
姜远到得玻璃坊,见得几个工匠烧沙子的烧沙子,吹玻璃的吹玻璃,忙得不亦乐乎。
一旁的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玻璃制成的鸟兽,皆栩栩如生。
玻璃镜已经被沈有三玩坏了,但这种玻璃工艺品却仍是价格不低。
沈有三这回长了心眼,玻璃艺术品没敢在燕安以及周边大甩卖,
而是将这些玻璃制品远销他国,价仍比黄金。
燕安城中反倒极少见到这些玩意,被二道贩子炒得价格也不菲。
“沈有三这是下了多少的单子?”
姜远看着几个巨大的木架上,已是摆得满满当当,自语道。
玻璃坊的工匠们,听得姜远自语,应道:“东家,沈老板又来订了一千个玻璃杯,还要三日完成,着实够呛。”
姜远笑道:“让他给尔等加工钱,不能白帮他干。”
那几个工匠咧嘴笑道:“给了,每人五钱银子哩!
沈老板就是这点好,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