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有冷笑的,也有赞同的。
姜远就是冷笑的人之一,并在小本本上记上了西门楚的名字。
符宝郎判省事这个差事极其唬人,掌管玉玺、符节,乃至官职任免,非皇帝可信之人不可任。
看起来是近臣,实际上还真是近臣,很多朝官想干这个职位而不得。
而西门楚推荐得也没毛病,符宝典章需要熟记于心,姜远正好博学多才。
除了这个,符宝郞判省事,还需审核各部,乃至天下各地递上来的文书。
但姜远是前尚书左仆射姜守业的儿子,他以前再不学无术,跟在姜守业身边久了,朝中的各官职听也听熟了。
简单来说,这个什么符宝郎判省事,就是个人形盖章机。
至于那些什么审核各地递交的文书,也大多是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像奏章什么的,只有黄门侍郎、给事中,以及门下省侍中,才有资格审核诏令,封驳奏章。
而且自鸿帝开始,玉玺大多在皇帝的贴身太监手里,俗称掌印太监。
也就是说,姜远若担了这个职位,连盖章的机会都没有。
但这个职位,却又让他人趋之若鹜,原因也很简单,毕竟是入了中枢之地,多混得几年,说不定将来能当宰相哩。
但门下省归西门楚节制,姜远若真去了,就会被他绑死在门下省。
西门楚这一手捧杀,玩得比赵欣还溜。
“陛下,西门大人所言合理!”
“陛下,丰邑侯如此博学,能力又出众,在门下省历练几年,我大周又多一肱骨之臣,可喜啊!”
荀封芮与崔录景同时出班,满脸喜意,一幅大力培养年轻人的意味。
赵祈佑目光灼灼,看着龙案下的众人,心里也是冷笑不已。
西门楚等人打的算盘他又怎会不知,但话里间又挑不出刺来。
姜远在淮州立了功,自当是要封赏的,若换了别人,西门楚推荐这么个差事,确实是大赏。
姜远朝西门楚拱了拱手:“西门大人抬爱。”
西门楚笑着回应:“丰邑侯年青有为,自当要多担重任,您闲散在外实是大周之损失。”
姜远猛点头:“本侯也觉得我年青有为,但符宝郎判省事一职,不足以让本侯挥全部才学,所以…”
姜远转头朝赵祈佑拱手:“陛下,不如封臣为黄门侍郎,或者给事中也行,臣给西门大人当左膀右臂。”
“哗…”
一众文武百官哗然,这姜远真是…不知好歹。
只有被封官的,哪有伸手要官的,要的官还不小,不如直接要个宰相当算了。
西门楚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没想到姜远这么不要脸。
门下省的黄门侍郎葛思光,与给事中任泽水的脸黑如锅底。
姜远做了黄门侍郎或给事中,他们干什么去?去盖玉玺大印?
西门楚轻咳一声:“丰邑侯,你才学横溢,满朝皆知,但人行于世当稳步健行。
当年令尊姜公,也任过符宝郎,何不承了令尊之路?”
姜远笑道:“西门大人所说极是,家父当年二十四就已任给事中,本侯过两年也正好二十四,当个给事中,正好合适。”
姜远扯东扯西,西门楚说城门楼子,姜远说胯骨肘子,这纯属胡搅蛮缠了。
赵祈佑摸着下巴,却轻点了头,看似有同意的意思。
西门楚此时却是被姜远给堵了,哪儿说得了话。
荀封芮与崔录景见势不妙,连忙拱手道:
“陛下,不可!
丰邑侯的确年轻有为,但黄门侍郎与给事中之职万分重要,需要足够的经验才可胜任。”
一众朝臣也纷纷出班附和,言称姜远侯爵品级虽高,但资历尚浅,如何坐得这等重要职位。
也有不反对,却也不吭气的,比如万启明、尉迟愚、徐幕、伍泽、张兴等人。
他们拢着袖子一言不,姜远若能在门下省混个老二或老三当,对他们只有好处。
但他们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