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军功的。
这百十衙役的脑袋便被这几百士卒斩了下来,这就是军功之证。
这些衙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若是早知道会落得这般下场,估计也就不会跟着唐明志干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
廖才杀得尽兴后,才想起他干嘛来了,连忙聚拢兵卒,继续追击。
可官道上黑漆漆的一片,他哪知道江竹松等人往哪逃了。
“艹!
正事给忘了,要是没捉到江竹松与唐明志,老子岂不是要被姜远责骂?”
廖才此时已完全将自己代入了护卫的角色,竟然害怕起姜远的责骂来。
就在此时,廖才听得身后马蹄声如雷,一大队骑兵赶了上来,领头的不是姜远又是谁。
“旺财,人呢!”
姜远将战马一勒,高声问道。
廖才有些尴尬,却也如实答道:“害!
我只顾着杀衙役了,让那俩孙子跑了!
这里是岔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往哪条道去了!”
姜远却没有责怪的意思:“无妨,他们应该是往府城方向去了!
为防万一,我们顺着府城方向追,你带着步卒往另一条岔道追击!”
“遵令!”
廖才有模有样的学着军卒的样子,拱手大声领命。
姜远也不过多废话,与杜青、郎显领着五百骑兵径直往府城方向追去。
追出三四十里地后,天已渐明,杜青手往前面一指:“看,应该就是他们了!”
姜远俊目微眯极目眺望,果然见得四五里开外的官道上有四五辆马车在狂奔,掀起阵阵烟尘。
“跑得了么!”
姜远冷笑一声,一抖缰绳加追去。
而此时唐明志与江竹松从马车车窗中伸出头去一看,见得后方烟尘大作,顿时脸如死灰。
“快!
再快点!”
唐明志狰狞了面容,朝孔副班头大声喝斥。
孔副班头也看见了后面的滚滚烟尘,被吓得肝胆欲碎,死命的挥动着马鞭抽马。
岂料越急越见鬼,马车的度已达极致,车架又没有减震的装置,哪怕一块小石头都能酿成大祸。
高行驶的马车辗在一个海碗大小的石头上,唐明志的马车车厢顿时飞了起来。
“砰…”
巨大的惯性将整驾马车砸倒在官道上,激起一大片烟尘,整个车厢四分五裂。
拉车的马也被折断了马腿,嘶鸣一声摔倒在地。
头车摔倒在地,后面的马车又岂能刹得住,赶马车的衙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驾的马车撞上去。
刹那间,四五辆马车接连相撞在一起,车轮与破碎的车厢乱飞。
乘坐在车队中间马车上的唐明志老母,直接从车厢中飞出,摔落在官道之上。
她没来得及出一声惨哼,就被后面撞上来的马车给挤成了一堆碎肉。
唐明志的妻儿也没能幸免,摔出车厢之后被后面装着财货的箱子砸中,估计铲才能铲起来了。
田昌倒是侥幸留得一命,在马车快要撞上的一瞬间跳了车。
虽然没死,也没好到哪去,手脚齐齐折断,那张俊脸还被擦掉了一块面皮,如同鬼一般。
唐明志与江竹松同样没死,正呻吟着往车厢外爬时,就见得一双大脚出现在他们眼前。
二人顺着这双脚往上看,就见得穿得如同乞丐的姜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啧啧,有点惨啊。”
姜远蹲下身来,呲了个牙花:“你二人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吧?”
江竹松双目通红的看着姜远,咆哮道:“丰邑侯,本官是朝廷命官!
你私调郎显攻城,又追杀本官,我要进京面圣!”
姜远伸手拍了拍江竹松的脸,嘲笑道:“江竹松,你现在认识我是丰邑侯了?你不是死口咬定我是庄长禄么?
事到如今,你还嘴硬?你还要进京面圣?你犯下的事,杀十回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