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做题,皆偷瞄向这二女,笔都拿不稳。
也有学子故作清高努力,拿着笔在纸上狂书,但眼睛又偷瞄是怎么回事?
倒不是这些学子没见过女子,实是这两女太过漂亮,身上又自带贵气,怎的不吸引人向往。
再者,这两女子将来还会是他们的同窗,想想就激动不已。
男女同窗求学,这在大周史无前例,这完全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赵欣与荀柳烟见得所有学子偷瞄过来的目光,又皆掩嘴而笑。
一笑百媚生,一众学子顿时心神恍惚起来,有几个学子拿着毛笔写到了桌外都不自知。
包直笑见状,用手敲了敲桌子,语气严厉:“尔等收好心神!
皆是读书之人,连简单的心神都守不住,何以成大事!”
一众学子听得这话,如同棒喝,此时功也未成,名也未就,再怎么爱慕这两位贵女,也史是镜中花水中月。
一众学子收了心神,心思又回归到了答题之上。
包直笑喝斥完,又对姜远道:“侯爷,这不妥啊,男女大防不得不防啊!
咱们开这先河,也需一步一步来。
先不言出不出乱子,就目前这样,怕是学子们也是很难静下心来。”
姜远点点头:“您老说得对,我是想将男女学子分开的,但咱们书院没有女先生,也无法单独授课。
要不这样吧,除了划出单独的女子住宿区,授课之时,单人单坐,男左女右。
再规定在书院念书期间,不得谈情说爱。”
姜远也是没办法,大周还从未有男女同窗的先例,初始之初定然会有些麻烦。
若是书院中的男女学子碰撞出火花来,这是大麻烦。
大周讲究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姜远也不敢把步子跨得太大,否则必定扯到蛋。
包直笑点点头:“也只能先如此了,否则出了事,咱书院的名誉就完了。”
时至午时时分,文韬部已初步选拔完成,被淘汰的学子竟高达六七百人,初步合格者一千三百余人。
这个比例触目惊心,这里边竟然混进来这么多不学无术之人,从其衣着派头来看,这些人中大多是勋贵与富人之家的子弟。
这也就不奇怪赵祈佑为何在殿试时,一怒之下废黜所有考生的成绩了。
这些被淘汰的勋贵子弟,又岂能甘心,当即就要大闹考场。
这些人骄横习惯了,一个书院也敢拒他们,按他们的想法,能来这格物书院念书是给了书院面子。
伍禹铭柱着拐杖轻顿了顿:“尔等可知老夫是何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伍禹铭,这些人出身大家富户,往日里也没正经念过书。
仗着家里的权势遛鸟逗狗,欺压良善才是他们的正经事,谁会去注意什么大儒。
一个衣衫华丽的学子指着伍禹铭骂道:“老头!
本公子管你是谁!
你不让我进书院读书,本公子还不稀罕呢!
但本公子的面子不能落在这,今儿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伍禹铭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威胁,却没有怒意,只有悲哀。
“唉,世风日下啊。”
伍禹铭摇摇头,他辅佐两代君王,以往的勋贵门阀家的子弟,都还算恪勤自身,大多还是知书达理的。
且,很多大才之人,都是出自门阀勋贵之家。
像上官云冲、姜守业,西门楚、张兴,以及荀封芮等等,哪个不是出自豪门大族,却个个有一身本事,封公拜相。
到得现在,门阀勋贵之家的子弟都是这般了么?
伍禹铭此时才真正明白,姜远办这书院,实是在救大周,如果再不教出一些有能力的人入朝为官,只怕是大厦要倾了。
那公子哥见得伍禹铭用悲哀的眼色看着他,不由得更怒,用折扇一指,还想再威胁几句。
“滚!
敢对吾师不敬!”
一只大脚丫踹了过来,将那公子哥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