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有多少险难在等着我们,必要凝聚一心才行!
若日后再有此等事生,定斩不饶!”
“是!”
花百胡与雷扬低头领命,雷扬更是心中得意,姜远果真是偏向他的,不然怎么只罚花百胡,而不罚他?
想至此处,雷扬的腰杆都直了些。
“今日之事,本侯也有些责任。”
姜远又道:“你们随本侯出使,风餐露宿,又负有护卫重责,如今在驿馆中,也没安排好你等的吃食。”
“不过,驿馆自有驿馆的伙费标准,也怪不得驿馆。
本侯便做东,请禁军将士与先字营的所有将士,大吃大喝一顿,养足了精神好出关!”
花百胡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侯爷罚了他,却是又请所有禁军大吃一顿,看来侯爷还是体恤他们的。
“小的谢过侯爷!”
花百胡心思想不到那么复杂,连忙躬身行礼:“小的这就去自领军棍。”
姜远笑了笑,道:“不几日就要出关,此时你挨军棍,本侯还得让人照料于你,那十军棍先行记下,回京后你自去丁将军处领罚!”
花百胡人都呆了,还能这么操作,这就等于是没罚了。
姜远又看向雷扬,嘴角带着一丝不明含义的笑:“雷校尉,你挺有钱啊,十两一桌的酒肉说点就点,你的俸禄不低啊?”
雷扬闻言顿时心中一惊,道:“小的只是觉得兄弟们这一路都是啃干饼,便想改善一下兄弟们的伙食。”
姜远笑道:“你倒是挺讲义气,也难为你为手下兄弟着想,不过,你先字营出来二百人,你要请也得全部请,怎么就请了十几个兄弟?”
这一问,将雷扬问得无言以对。
姜远见雷扬不作声,又道:“咱们也是在一个营帐里搅了一个月马勺的,今日之事你有没有责任,你自己心里清楚,若再挑起事端有他心,可别怪本侯不念旧情!”
“小的…不敢。”
雷扬微低着头拱手,却是连姜远的目光都不敢接触。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稍后,本侯让人准备酒菜,咱们出行有千人之众,本侯也不厚此薄彼,但凡是使节团的,都有酒喝,有肉吃!”
禁军与先字营的兵卒在驿馆中互殴,自然惊动了随团而来的其他人,纷纷聚集在堂外看热闹,此时听得姜远说都有肉吃有酒喝,顿时欢呼起来。
特别是那些随团而来,负责粮草辎重的民夫们,更是兴高采烈。
平日里随使节团行进,在荒郊野外扎营时,民夫们吃的倒与兵卒们无二,但若住进驿馆中,驿卒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随便给点糙米饭就打了。
“叫你们的驿丞过来。”
姜远又将驿卒唤了过来,道:“今日驿馆中损坏的桌椅板凳,本侯照价赔偿。”
驿丁面对侯爷时,与面对普通兵卒完全是两副面孔,此时点头哈腰讨好道:“些许物件,怎敢要侯爷赔偿。”
姜远哼了声:“本侯的人把驿馆中的物件损坏了,自当要赔!
但你将一桌饭食卖到十两银子,我倒要问问,是谁允许你这么干的,将你们的官儿叫来,本侯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事!”
驿卒脸都吓白了,砰的一声跪在姜远面前:“侯爷…不是小的要卖这么贵,实是边关寒苦…”
“边关寒苦?本侯看却未必!”
姜远冷笑道。
文益收上前一脚踹翻驿丁,喝道:“侯爷要见你的上官,你嚎什么!
还不快去!”
“是!
小的这就去!”
驿丁连滚带爬的去了。
姜远摸着下巴,雷冥羽哭穷说漠风关乃苦凉之地,送起西域琉璃来,眼都不眨一下。
现在这驿丁也说边关寒苦,但只要出得起银子,牛羊肉管饱。
再看城中大街上,商业繁荣的不是一点半点,这更不合常理。
这就有意思了。
漠风关虽处处透着怪异,但姜远也不想多管,他只是一个使节,又不是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