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冲怒道。
“岳父大人不可!”
姜远连忙劝阻,若不然,以上官云冲的脾气,说不定还真会随便找个理由与颜其文生冲突。
就颜其文那老胳膊老腿的,经不住上官云冲一拳。
“伯和兄,稍安。”
姜守业也劝了句,又道:“远儿出使党西深入高原,不管谈不谈得成通商,危险实则不大,怕就怕在路上。”
上官云冲闻言,心中顿时警惕起来,道:
“你是说,有人会在路上对远儿不利?”
姜远点点头,苦笑道:“前几日,太子来孩儿处拉拢与威胁孩儿,孩儿拒绝了,太子已经对我起了杀意。”
姜守业叹道:“太子一党极力举荐远你党西,存的可能就是这个心思,如果你在党西人的地面上出事,太子一党便会嫁祸于党西,也或者嫁祸于北突。”
上官云冲怒道:“果然狠毒!
这么一来,相互扯皮之下,三国互相猜忌相互扯皮,太子一党丝毫不沾边!
这些狗东西,对付外族不行,对自己人使毒计倒是有一手!”
“伯和兄慎言。”
姜守业摆摆手,又对姜远问道:“远儿,你打算如何应对?”
姜远想了想,笑道:“父亲大人、岳父大人,无需太过担心,他们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我自有防备。”
姜远又道:“孩儿出之时,会向陛下从先字营中要二百护卫,我这鹤留湾也可抽调出三十个护卫,只要不是大队人马来袭,皆不是问题,还有十日才出,孩儿也需做些准备。”
事到如今,即便姜守业与上官云冲再忧虑,也是无济于事,他们知道姜远出使党西已成定局。
送走两位长辈,姜远直奔章老七的铁匠铺,让章老七务必在十日内,打造出三十把横刀,与十把短火枪,以及找来更多的硝石。
至于马槊,这东西不需姜远打造,直接找兵部要就是,出使党西是大事,兵部不敢不给。
接下来数日里,丰邑侯府的地窖中,文益收与独臂老李,以及刚刚恢复伤势的三喜,日夜配置火药。
他们三人根据姜远的教授,将火药与铅丸用浸了桐油的纸包好,做成一个个的定装纸包药。
文益收与独臂老李倒还好,一般姜远让干啥就干啥,三喜就不一样了,他很不明白姜远为何要让他们在这地窖中装这黑乎乎的粉沫。
甚至他还好奇这种黑粉沫到底是何物,拿了烛火想近距离观察一番。
这个举动将姜远吓得半死,冲上去就是一顿老拳加无影腿,严厉警告三喜不得将烛火靠近火药。
最终姜远还是不太信他,给他弄了张桌子在角落里裁牛皮纸,若敢靠近火药,老文与老李可以无限对其使用拳脚,这才将三喜给震住。
姜远还令人从糖霜中提炼出了一些杂质多到离谱的白糖,到需要时再混合黑火药使用,开山炸石不在话下。
这些东西,姜远本没打算这么快拿出来,但现在都到这种时候了,必要带上几把火枪防身。
这些都交给手下人分开去做,也不担心走漏消息,而姜远趁着空档将棉花种下去,春耕实是耽误不得。
“夫君,过来吃些糕点,歇息一下。”
上官沅芷挽着一个竹篮出现在田埂上,对正在田里忙活的姜远招手。
姜远提着手中的锄头走至上官沅芷身前,一屁股坐在田埂上,笑道:“芷儿怎的来了,离家这么近,还辛苦你来送饭。”
上官沅芷倒了一碗开水递给姜远后,又拿出香帕来给姜远擦脸上的汗,柔声道:“芷儿有什么辛苦的,反倒是夫君要操劳这么多的事,连种田都要亲自来。”
姜远笑道:“不管是这土豆,还是这棉花,都是重中之重,为夫不亲自来不放心。”
上官沅芷定定的看着姜远,眼神更柔了,道:“夫君,您马上就要出使党西了,为妻最近总做恶梦,您就让为妻陪你去吧。”
这几天,自从上官沅芷得知姜远要出使党西后,整日里魂不守舍,晚上睡觉也是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