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吧。”
上官沅芷,笑了笑,道:
“夫君说,格物改变天下器物,子史经集古人贤言可以让人明理辨非,所以两样都要同时进行。
但这个过程可能很漫长,需要几代甚至十几代人来努力,他一个人也只是起一个引导,所以夫君是想,让更多的人与他一起努力,就如…”
“就如他说修路那般,一代接一代的修!”
伍老头苍老的身躯微颤,他纵横官场几十年,前后辅佐三代君王,见过的青年才俊不计其数,却从没有听过如此之言。
“好啊!
丫头,你这夫君有此雄心,若天下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何愁国不富民不强!”
伍老头紧握着紫竹杖,道:“这格物院的山长,老夫当定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还能折腾几年,给他开开路!”
上官沅芷闻言大喜,她搬出亲爹与公爹亲自求上门去,这老头都不肯给个准信,今日这番偶遇,得到明确答复,实是意外之喜。
“徒孙替夫君谢过师公。”
上官沅芷连忙弯身行大礼。
“哈哈哈,丫头何须多礼!
反倒是你那夫君之言,仿若让老夫回想起年青之时!”
伍老头开怀大笑,道:“丫头,陪我去那在建的书院瞧瞧。”
上官沅芷扶着伍老头往书院方向而去,姜远与杜青此时也已到了杜青家门口。
两人刚到家门口,就听得院里传来嘤嘤哭泣之声。
“怎么了这是?”
姜远率先推门而进,就见得院内站满了人。
蒙着面纱的黎秋梧正扶着泣泪而流,小腹微微隆起的高璐,一脸怒气的看着同样委屈巴巴的暗夜使柔儿。
站在柔儿身边的是一个稍有白,身着青衣素裙的美妇人。
妇人正在安抚着同样泪流满面的柔儿,小声的与其说着话。
院中的石桌旁,还坐着一个穿着儒衫长袍,颇有一股老帅哥之味,年过半百的老头。
老头的对面坐着小眼睛,留着三羊胡的老道。
姜远进得院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朝他看来,将姜远吓得一激灵,缩脚便想往回退。
“师兄!
你来得正好!”
黎秋梧见姜远要退走,连忙窜了过来,一把拉住姜远:“你来得正好!
你给评评理!”
“别拉拉扯扯的!
像什么话!
松开!”
姜远奋力挣脱黎秋梧的手,他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被杜青坑进了一潭浑水中。
“叔叔…侯爷…”
高璐见得姜远,抹了把泪,走过来盈盈行礼。
“咳…嫂子回来了?”
姜远干笑着回了个礼:“路上肯定很辛苦吧,伯父伯母接过来了?”
高璐指着那坐着的年过半百的老头,与那站在柔儿身边的美妇道:“接回来了,这是奴家的公公与婆婆。”
“公公、婆婆,这是姜侯爷。”
姜远连忙上前见礼:“晚辈见过伯父伯母。”
杜青的爹娘也赶忙回礼:“乡野村夫杜恒祥,愚妇杜梅氏,见过侯爷。”
“伯父伯母可别如此。”
姜远赶忙扶住杜青的父母,道:“我与杜青以兄弟相称,二老唤我明渊便是。”
杜青的父母是江湖中人,见姜远自谦为晚辈,也便受了。
老道瞪着一双小眼睛,看着姜远:“你来得正好,你既与杜青为兄弟,又贵为侯爷,今天这家务事,你来断一断。”
姜远恨不得踹老道一脚,清官都断不了家务事,让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来做这个?
姜远一进门,看得哭哭渧渧的高璐与柔儿,就知道这是原配与小三的闹剧。
杜青当日与姜远等人分开逃命,谁知道杜青与柔儿怎的了,竟搞成现在这般局面。
不过这事也好解决,大周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算个什么事。
但姜远忘了,高璐是江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