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惨笑道:“你以为我娘怀上双胎是好事么?明渊,你这么想就错了。”
“为何?”
姜远不解的问道。
“明渊,你可听说过,双生不祥?”
赵祈佑淡声道:“古人说,双生主煞乱,必除其一。”
“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觉得是胡说八道?”
姜远很怀疑到底有没有这个古人。
赵祈佑苦笑道:“是不是古人说的不重要,就是编的,只要有人信那就是真的。
不妨碍别人拿这句话作文章。”
“你是说,有人就借着这个陷害你娘?陛下也信?”
姜远觉得不可思议,如若如此,那鸿帝的脑回路就清奇了。
赵祈佑摇摇头:“当然不止如此。
当年我还年幼,他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呵,到我十三岁时,我就已经暗中查出一些线索了。”
“当时应该是她买通了钦天监的司天令,当时又值天狗食日之天象,就以此谶言向父皇进谏,后果可想而知。”
姜远自是明白赵祈佑口中说的她是谁,不用多猜就是当时还未上位的钱嫔妃,现今的钱皇后。
姜远也是读过史书的,自然也知道天狗食月这等奇观,在封建时代,是意指后宫不宁,甚至作乱干政。
这个天文现象是直指皇后的,因为皇后是后宫之主。
“这还没完。”
赵祈佑说着,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又恰逢离山皇陵地龙翻身,震坏太祖皇帝陵墓,随后就有人在皇陵边现一块石碑,上书:牝鸡司晨。”
姜远暗暗心惊,钱皇后这手段不是一般的高啊,这等花活都能整出来,这和蓝星古代大泽乡,陈某在鱼肚子里吃出布条来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赵祈佑说着,一拳砸在地上,恨声道:
“她收买钦天监,皇陵的石碑也是她叫人放的!
又是她在父皇耳边吹枕边风,我娘才落得这般下场!
只是这些我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那你那幼弟和幼妹又是怎生一回事?”
姜远问道。
赵祈佑满脸恨意,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们说双生不祥必生煞乱,必要除其一!
当时我娘因天狗食日的谶言、离山皇陵地龙翻身而出的石碑之事,已被打入冷宫,在冷宫中诞下双生,可是谁也没料到,我娘生下是一男一女!”
“哈哈哈,钦天监与那毒妇怎么也没想到,我娘生下的是龙凤胎!”
赵祈佑有些颠狂,自顾说道:“所谓的双生不祥,是指一胎生两子,才是不祥!
可我娘生的是龙凤胎!
那谶言不就不攻自破了么!”
“不!
明渊!
你以为那毒妇会放过我娘么!
她是要我娘死!
就是我娘进了冷宫,她也不放过!”
“她见我娘生下的是龙凤胎,又说女挤男胎更不吉,这女婴乃是妖邪转世,必要除之!
让人将我那刚来人间的幼妹从我娘怀中抢走,抱出宫去寻地方溺死!”
姜远听得也是又惊又怒,天底下竟有如此歹毒之人。
“这还没完!”
赵祈佑满脸狰狞,低吼着,像野兽受伤一般嘶吟:
“我那幼弟也被那毒妇打着代为抚养的名义,也被夺了去。
表面上她对我幼弟喜爱异常,实则早已生了杀心!
我幼弟一岁半时,刚学会走路,便莫名其妙的掉水井里淹死了!”
“哈哈哈,那毒妇陷害我娘,又杀我一双弟妹!
还是不肯放过我娘!
这时候我娘已经疯了,那毒妇又进言我娘是天克之命,注定克夫克子,唯有杀之祭天!”
姜远听得这些,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难以想象赵祈佑目睹了这一切,他还没疯,还知道隐忍,是需要何等强大的心智。
他娘被打入冷宫时才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