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与封邑侯接管了肃宁与兴州的盐矿,这几座盐矿以往产盐颇多,如今到了他二人手里,就产不出盐了。”
“老臣怀疑,不是产不出,而是盐被囤积?如此盐价飞涨,是否为齐王与丰邑侯故意为之?勋贵为些银钱用点手段也无不可,但像齐王与丰邑侯这般搜刮民脂民膏,致民怨四起,恐会引大事啊!”
颜其文这番话直指赵祈佑与姜远为了敛财,囤盐导致涨价,搜刮民脂民膏,会导致百姓造反。
“颜老大人,莫要危言耸听!”
姜守业听得颜其文这般给姜远与赵祈佑扣罪,心下暗恨:“齐王与丰邑侯开办盐业总司,乃利民之举!
且老夫听闻,盐业总司的盐已在路上,不日即会运往各地。”
“再者说来,各地盐行盐价大涨,老夫还认定有其他人在后作祟,这盐价早不涨,晚不涨,偏偏在盐业总司开业第二天就涨,当真是奇怪!”
颜其文一抚白须:“这有何奇怪?!
盐业总司一开业便涨盐价,反而更符合道理,否则盐业总司何以挣钱?姜相,老夫知晓丰邑侯在鹤留湾大兴土木要银钱,可这般做就过了。”
站在右的上官云冲忍不住了,颜其文这么污蔑他女婿,岂能忍他。
“颜老匹夫,莫要张口就来!
老夫听闻盐业总司的管事说,五日内便有盐到,待得明日便可知晓!”
上官云冲怒皆张,敢在朝堂上直呼他人为老匹夫的,上官云冲独一份。
颜其文也知上官云冲脾气火爆,他自诩满腹经纶,腹藏万计,与姜守业言语对阵可较一番高下。
但对上官云冲这种动不动就问候父母祖宗的武夫丘八,颜其文也莫可奈何。
“陛下,盐业一事关乎民生,请陛下严查,以向天下百姓有个交待。”
颜其文不理上官云冲,躬身向鸿帝奏道。
姜守业心中冷笑,关乎民生?这老家伙倒是会说,平日里百姓是死是活,这颜其文哪有半分关心。
鸿帝也是眉头紧皱,盐业总司的大老板是他,这事不能明说,可现在牵扯到赵祈佑与姜远,他若不查,恐怕会被群臣质疑有偏袒之嫌。
就在鸿帝准备下旨大理寺查证时,殿外太监高声唱诺:“丰邑侯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