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楚亩产5o石是个什么概念,这要是献于鸿帝,姜家的功劳那不就是大到没边了么。
姜守业冷静了下来,道:“不妥,此物未经证实,不可轻献呐。”
姜守业虽然激动,但却是不赞同这么做,未亲眼所见岂敢报于鸿帝,这亩产5o石之粮,若是轻易报上去,万一到时候达不到产量,岂不落个欺君之罪?
那吹毛求疵的言官到时候少不了要参他父子一本,一些政敌说不定也会借此群起而攻之。
姜远也道:“娘,现在不能报,这几个土豆要待得明年开春后才能种植,现在去言说,只会让人觉得我们这一家子脑子有病。”
“这样吧,待得明年开春,爹想办法把鸿帝请到孩儿的封地,孩儿到时种植时,自会与圣上言说。”
姜远想了想,种土豆时必要让鸿帝亲临现场,这样收获时才有说服力。
姜守业也点头赞成,心中其实也还是存了疑的,毕竟亩产5o石的粮食,这和神仙之物没啥区别。
“远儿,你与为父说个明白,这种叫土豆的粮种,你从何得来,又是如何知晓可亩产5o石的!”
姜守业为相二十年,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搞明白原因,如今姜远拿着几个怪异的山药蛋子,就敢说亩产多少多少,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这就有些难解释,姜远总不可能现在就告诉姜守业,这土豆原产于大海的另一边吧。
从小到大,姜远除了去过一趟回南关,其他时间都在燕安,连海都没见过的事,姜守业岂会不知。
姜远只得半真半假的编故事,先将在玄武大街遇上胡商的事说了,然后又编了个做梦梦见太上老君怎的怎的。
“你是说,是你睡觉时,梦见太上老君了?老君告诉你胡商手上有神物?他让你去找的那胡商?”
姜守业鼻子差点气歪,这等谎话,他三岁时说得比姜远还溜,岂会信他。
“那你要不要再说,你那格物之道也是太上老君在梦里教的你?”
姜守业冷着脸道。
姜远见姜守业不信,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那倒不完全是,除了老君在梦里教孩儿,孩儿也看书的好不!”
小茹在一旁憋的难受,嘴角压都压不住,连她都不信这些鬼话,姜守业更不会信。
姜郑氏见小茹强忍着笑,哼了一声,道:“茹丫头,你随我来。”
小茹面色一紧,笑脸立时凝固,胆颤心惊的跟着姜郑氏出了地窖。
姜郑氏面无表情的看着小茹,道:“茹丫头,你是远儿的贴身侍女,就只会照顾远儿的起居么?”
“啊?”
小茹不知姜郑氏为何这般说,不由得有些惊讶与惶恐。
姜郑氏伸出白晰的手指头,戳在小茹的额头,叹道:“你这丫头,这个家迟早是有你一席之地的,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子!
你知不知道远儿画的那些图,都是宝贝!
从今日起,只要是远儿所写所画,你都要细心整理保管起来!
且,远儿在书房时,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奴婢知道了。”
小茹脸色微红,姜郑氏的话说得这么直白,她怎会听不懂。
地窖中,姜远与姜守业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半晌过后,姜守业才叹了口气,道:
“你不愿与为父说实话,为父也不强求于你。
你即有如此本事,也是我姜家之福。
但你要切记,能低调时便低调,切莫再像从前一般张狂。”
“孩儿谨记父亲大人教诲。”
姜远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若姜守业真要刨根问底,他总不可能告诉姜守业,他是穿越来的吧。
姜远与姜守业出了地窖,姜守业便命人将地窖锁了,将钥匙给了姜远,并严令府中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若有违者乱棍打死。
“少爷,羊买回来了!”
胖四扛着一只宰好的羊,在后院大呼小叫。
“胖四,你扛只羊闯入后宅大呼小叫,成何提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