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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风为燕安第一才子,听得上官沅芷这么问,不由得脸色微红,心中生出一丝恼意:
“中秋诗会上的那两诗,的确是传世之作,小生自叹不如。
不过,是否是那姜远所作还未可知,也许是出自哪位隐世大儒之手,无意流出于世,被人抄了去。”
李随风这话说得就有泼脏水之嫌,含蓄的点出,那两诗说不定是抄来的也不一定。
上官沅芷冷笑一声,也不辩驳,对上官云冲福了一礼:“爹,孩儿累了,先回房了。”
上官沅芷说完转身便走,上官云冲无奈摇头,正欲训斥几句。
此时一个府门侍卫慌忙来报:“公爷,门外…门外来了两个人,自称丰邑侯,把守门的府兵打了!”
上官沅芷听得侍卫这话,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喜色。
上官云冲闻言一愣,丰邑侯?
丰邑侯不就是姜老匹夫的儿子么,他何故敢打上门来?!
姜远左手提着酒坛,右手提着一个没褪毛的大黑猪头,胖四则提着两只大鹅,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到了镇国公府门前。
上官云冲是武将,府邸比姜府更威严,门口站着的都是带刀的府兵,不似姜远家就两个家丁,还是呆在门房里,平日不站门口之外的。
四个守门的府兵见着两人又是提着鹅,又是扛着猪头的直奔镇国公府而来,皆是一愣。
“来者止步!
国公府重地休得乱闯!”
几个府兵向前迈出一步,挡住姜远主仆二人。
既然是来提亲,那就笑脸相说,姜远也是懂人情世故的,便和气的说道:“兄弟,请禀于镇国公老人家,在下姜远前来拜会。”
“嗯?拜会我家公爷?可有拜帖?”
一个府兵沉声问道,眼睛却不停打量着姜远。
这又是提猪头又是拿大鹅的,怎么看也不似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莫不是又是来走后门搞关系的?
要知道在大周,猪实则是上不得台面的,皆因豕食人之秽物而长,又未经腌割,其肉有腥臊之气,故而高官贵人极少食之。
“拜帖?”
姜远也是一愣,这才想起高门大户之间拜访是需要先投拜帖才行,这是基本的礼数。
姜远来得匆忙,哪还记得这个,又何来的拜帖。
“那个,兄弟,在下来得匆忙,未及投拜帖,还望兄弟们前去通报一声,就说丰邑侯姜远求见。”
姜远脸带笑容,说话缓慢且柔,求亲嘛,自然不可能将架子摆得高高的。
“你等既无拜帖,就请回吧!
我家公爷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那府兵见姜远又无拜帖,又提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礼物,便生出轻视之心来:“什么丰邑侯饿鬼侯的,离开!”
姜远脸色一寒,好说你不听,还敢轻视辱他,真是岂有此理。
还未等姜远作,胖四先怒了,他何时见过自家少爷这般低声下气的与一个府兵言说,如今还被这些府兵侮辱。
“你特么的找打!
敢辱我家少爷!”
胖四将两只大鹅扔于地上,抡着沙锅大的拳头上去就一拳,将那府兵打倒在地。
“大胆!
敢在镇国公府行凶!”
其余三个府兵见胖四突然动手,“唰”
的一声拔出刀来,冲着胖四就砍了过来,并有人吹响了胸前的竹哨。
胖四赤手空拳,哪敢空手接白刃,但他经过战阵,又习得老道的刀法,非是昔日吴下阿蒙。
胖四一脚踹倒奔在最前面的府兵,伸手一捞,将一把刀夺了过来。
府兵的哨声大作,瞬时从侧门里又冲出六个府兵来,见得眼前情景,二话不说,拔刀就攻了过来。
姜远怕胖四吃亏,手中的大黑猪头砸向一众府兵,窜身过去,便捡了先前被胖四用拳头砸倒的那个府兵的刀。
姜远与胖四师出同门,名为主仆,实则是师兄弟,刀法都是老道传的,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