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
上官重之笑道:“如若他日末将回京,自当去叨扰殿下,到时殿下莫嫌。”
“重之兄说哪里话,他日重之兄回京,本皇子扫榻以待!”
赵祈佑这几日一直向上官重之示好,上官重之却一直不表态,此时临别之际,上官重之松了点口风。
虽未有什么实际性的话语,但依然让赵祈佑很开心。
“天色不早了,靖轩兄,咱们出吧。”
姜远看了看天色。
赵祈佑点点头,转身上了车驾,下令禁卫军头领率军出。
“明渊兄上车啊。”
赵祈佑朝姜远招手,示意与他同乘一车。
“好,来了。”
姜远大声应了一声,转头就勾住上官重之的脖子,低声道:
“重之兄,我们出了,你让弟兄们看清点,别乱放箭。”
上官重之冷声道:“我需要你教我做事?路上照顾好我妹子,她要再有个闪失,侯爷府我都给你夷为平地!”
“知道了!
我办事你放心!”
姜远松开手,朝赵祈佑的车驾跑去。
赵祈佑带了禁卫军五百押着王利与柳振武的囚车出了回南关,与姜远家的车队还有一百多老兵,以及上官沅芷的马车合在一处,浩浩荡荡的向燕安而去。
王利与柳振武的党羽有几十人之多,赵祈佑只带走主犯,剩下的留给上官重之在回南关砍头,以警世人。
估计明天回南关的南城门上,又要挂满人头。
回南关通往章夷县的官道平坦,赵祈佑的马车经过改装,行驶得非常平稳。
如今已是初冬,天空时不时的下点雪粒子,赵祈佑令人在车中放了个炭炉,炉子上煮着热茶。
车厢中温暖如春,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寒意。
“明渊兄,这是我从京中带过来的毛峰,产自大周南方的黄微山,味甘醇厚。”
赵祈佑给姜远沏了一杯茶:“明渊兄,尝尝。”
姜远接过,吹了吹茶水的热气,浅喝了一口,笑道:“只半年未见,靖轩兄何时喜欢上了茶了?”
“哈哈,人嘛终会改变的嘛。”
赵祈佑笑道:
“当年咱俩一起逛遍燕安青楼,别人都说明渊兄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谁能想到你来边关半年,就带兵出征立了大功,如今又晋升为侯爷,这还是我认识的明渊兄吗?”
“我那是没办法。”
姜远无奈的摇摇头:“我被圣上罚来边关,没有征召,三年不得返京。
北突人又来叩关,我实是被逼得走投无路啊。”
“是啊,都是被逼的。”
赵祈佑突然长叹一口气,似身有所感。
姜远又喝了口茶,随意问道:“靖轩兄,我没记错的话,过了年你就十八了吧。”
赵祈佑点点头:“还有几个月。”
姜远趣笑道:“按照大周礼制,等你到了十八岁,圣上就该给你封王了,到时候你开了府邸,去青楼就再不用爬皇宫的墙了。”
“明渊兄莫要取笑我。”
赵祈佑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苦色:“明渊兄,你也知道我的处境,因为我母后的原因,父皇并不喜我。”
“别人都以为我贪花恋色,文不成武不就,在所有兄弟中,我就是一根废柴,不但父皇不喜我,朝中的大臣们也觉我无可救药。”
开始倒苦水了,姜远自然得把话接上:“靖轩兄,那是别人不知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等你封王开府,做出一番成绩来,谁人敢轻视于你!”
“好一个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赵祈佑激动了:“还是明渊兄懂我!”
“咱俩十五岁相识,靖轩兄,我懂的。”
姜远拍了拍赵祈佑的肩膀。
赵祈佑感慨道:“这几年幸好有明渊兄陪伴,与明渊兄相识这些年,是我最开心的时光。”
姜远道:“靖轩兄莫灰心,等你封王开府后,做出一番功绩来,圣上也许就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