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重之再持重,蓦然听得这一消息也是一震。
“千真万确!
苏赫巴鲁已经拔营向武威山退去!”
李常明激动异常。
“哈哈哈,姜远成功了!”
上官重之仰天长笑,原本对姜远等一行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真让姜远干成了。
“派出探马再探!”
上官重之笑了一阵,当即下令,派出小队骑兵出城探查。
“诺!”
李常明有些不明所以,这事与姜远有关?
这几日倒是没看到过姜远。
苏赫巴鲁接到武威山的快马急报,一口老血喷出一尺多远。
武威山十几万大军的粮草被烧,吐屯沙里木拙被杀,气急攻心之下,居然吐出血来。
收到这个消息,苏赫巴鲁帅帐中的一众将领几疑耳朵出了问题,都被惊得呆住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上官重之居然派出一股人马绕到了他们的后方放火烧粮。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七千精锐防守,都能让大周人烧了粮草!”
苏赫巴鲁大声喝骂,赶来送信的驿卒趴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大周狗太卑鄙了!
大帅,不如咱们趁夜再攻回南关,定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新晋先锋官阿力浑上前说道。
“不可!”
脱剌森反对道:“如今大军粮草被烧,这回南关久攻不下,再打下去无粮可吃,我军便会成疲军之师,徒然折损我北突勇士!”
“是啊,大帅。
脱剌森说得有理。”
哈理难得的与脱剌森统一了意见。
苏赫巴鲁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无力的挥了挥手,道:“撤军吧。”
“大帅,万不可退!
这回南关战损也极大,如若我们再鼓一战之力,定然拿下!”
阿力浑大声反对。
“此次开战实乃违了天意,狼神不佑,再攻也是无益!”
脱剌森道。
哈理也道:“我军粮草已失,寒冬将至,即便拿下回南关,也无力南下!”
阿力浑怒声道:“你等贪生怕死之辈,如此机会若不把握住,日后定然万难!”
“大帅,您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属下感同身受,不若将大军交与我,我来攻!”
阿力浑目光灼灼的看向苏赫巴鲁。
“放肆!
阿力浑,你想造反吗!”
“阿力浑,你想做什么!”
脱剌森与哈理手握刀柄,怒视阿力浑。
苏赫巴鲁五十不到,正值壮年,阿力浑这般言说,便是想夺了苏赫巴鲁的大权。
阿力浑所倚仗的,是他也是王室一员的身份,同时也是可汗的近臣,苏赫巴鲁绝不敢杀他。
苏赫巴鲁目光冷冷的看着阿力浑,道:“阿力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别仗着是王兄的近臣,就可以夺我的兵权!
将在外,我杀你便杀了!”
“若敢再言,杀之!”
苏赫巴鲁虎目含威,阿力浑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再言。
这帐中都是苏赫巴鲁的亲信,若弄死他,谁也不会反对,只得按下怒火与不满,以后再图。
“拔营回武威山!”
苏赫巴鲁沉声下令。
苏赫巴鲁大军刚回武威山,负有守粮之责的千夫长别克桑便被绑到了帅帐中。
“别克桑,你负有粮草守备之责,大军粮草被烧,你可认罪!”
苏赫巴鲁高坐帅帐之中,寒声问道。
吐屯沙里木拙死了,这个武威山二把手便得出来顶了这罪。
“末将认罪!”
别克桑低着头,虽有不甘,但粮仓的确是被烧了,他是守将,不认也得认。
“你认罪便行!”
苏赫巴鲁喝道:“推出去斩了!”
两名刀斧手上前,按住别克桑就往帅帐外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