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藏了十几个妇人和孩童,正瑟瑟抖的蹲在地窖之中,一个个神情恐惧的望着地窖上方的兵将。
“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边关守军。”
上官重之缓和了下那张冰冷的脸,轻声道。
这群妇人和幼童听得是边关守军,恐惧的心稍减之下,放声大哭起来。
上官重之命人将这些妇人和幼童拉上来问话,这些妇人只说是大约百十个北突人突然冲进庄内见人就杀,她们侥幸躲入地窖之中才躲过一劫。
上官重之再问,这些妇人便只是哭,也问不出其他东西来,只得命人将这些妇人和幼童送回关内妥当安置。
上官重之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北突人屡屡在他眼皮底下烧杀抢掠,他空有大军却无可奈何,朝廷又不让他出关开战只能死守,更让他恼火。
姜远蹲在土窖边,从土窖边缘抓了把泥土在指尖轻轻的搓着,陷入了沉思。
“姜远,可还有其他现?!”
上官重之语气冰冷,他见姜远蹲在土窖边呆,心情更是不好。
上官沅芷更是讽刺道:“他本就是一个草包,能有什么现!”
姜远扔掉手里的泥土,撇了撇嘴,不屑搭理这娘们。
上官沅芷见姜远撇嘴,不由得又想起在军营被姜远占了天大的便宜,此时嘴唇还有些微微作痛,恼怒的说道:“你撇嘴什么意思?我说你是草包有说错吗?!”
姜远心中无语,暗道:“你特么的左一句草包右一句草包,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真想给你一大批兜!”
上官重之目光森森的看着姜远,姜远被看得毛,很怕这兄妹俩在这把他埋了。
“可有现?”
上官重之又问了一遍。
姜远见这两兄妹这副脸色,原本啥都不想说,但姜远最终还是开口了。
姜远想起在兴州遇到的王氏母女,那可爱懂事的小娟儿她爹不就是被北突人杀死的吗?
那么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儿,那么小就失去了亲爹不得不跟着母亲王氏当了流民,若不是遇上姜远,小娟儿的命运难料。
如果任北突人肆意在关内烧杀,又会有多少像小娟儿那样乖巧可爱的孩子失去亲人,又会有多少妇人惨遭凌辱?
想到这,姜远道:“末将或许有些主意可防范这些偷越而来的小股北突人。”
上官重之没想到姜远居然这般说,有些惊诧,不由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姜远正欲说话,上官沅芷不屑的看着姜远:“就你?胸无点墨的草包,你也敢说有主意?”
姜远道反讽道:“我这个草包自然有草包主意,不知你这不是草包的,能不能也想个主意出来?还是连个草包主意都拿不出来?”
上官沅芷讥笑道:“我暂时没主意,但我不像某些草包,明明没主意,却偏要故弄玄虚。”
姜远讥笑道:“这只能说明,你连草包都不如!”
上官沅芷怒哼道:“尖牙利嘴!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主意!”
姜远冷笑道:“我有主意为何要说与你听?!”
“你!”
上官沅芷被姜远气个半死,恨不得用手中的玄铁枪给姜远扎个透心凉。
“你什么你!”
姜远得寸进尺:“我的主意自然是要说与大将军听,你只不过是奉命送兵而来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姜远说这话纯粹就是气上官沅芷,上官重之是她亲哥,上官重之有什么事岂会瞒她?
上官沅芷也明白这一点,但就是看不惯姜远那无耻的样子,便银牙一咬,道:“那咱们就打个赌!”
“我为何要与你打赌?我不赌!”
姜远翻着白眼道。
“你不赌不行!”
上官沅芷的霸道也是出了名的,见姜远不赌越觉得他就是故弄玄虚。
姜远心里暗道:“你连我是什么主意都不清楚,就敢叫嚣着要赌,这就怪不得我了。”
“好,既然你要赌,那就赌!”
姜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