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出来,刚走得不远,就看见刚才坐在上官重之一侧的那个白面男子,站在离上官重之营帐稍远的路旁。
“姜公子。”
白面男子见姜远走来,竟然拦住了姜远的去路,那阴柔的脸上带着令人起鸡皮的媚笑。
“你是?”
姜远不知这白面男子为何拦住自己,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咱家王利,见过姜公子。”
白面男子很客气,还给姜远行了个礼。
“哦…原来是王公公啊,久仰久仰。”
姜远这才明白这人的身份,原来是监军太监王利,难怪刚才能与上官重之平起来坐在帐内。
“不知王公公找我何事?”
姜远不明王利的来意,开口问道。
王利朝南面拱了拱手,道:“咱家奉陛下旨意来这回南关监军,离开燕安已有两年有余。”
“咱家早年在宫中服侍陛下时,就听说过姜公子大名,今日一见之下,果然一表人才气度不凡,颇有姜国公的风采。”
姜远在燕安什么名声,他自己还能不知道吗?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无事来拍马屁的也一样。
这王利上来就拍马屁,姜远心里便起了防范之心,笑道:“王公公过奖过奖。”
“姜公子如今到这边关为国效力,咱家也在这军中,自当要和姜公子亲近。”
王利尖细的嗓音直透姜远的耳膜,令人很不舒服。
“我和你这死太监有何好亲近的!”
姜远心中暗骂了一声,嘴上却说道:“那是自然,我初来乍到,还请王公公多多照应。”
王利笑道:“咱家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为国为民的姜国公,以前在咱家在宫中时也与姜国公聊得甚是投机。
如今姜公子又来到这边关,咱家自当与姜公子相互守望。”
“好说好说,自当相互守望才是。”
姜远笑得很开心,连连拱手。
“姜公子别看这边关苦寒之地,凭公子的才华,在此间也大有可为。”
王利话锋一转,道。
“王公公说的大有可为,是指哪方面?”
姜远倒不是故意装糊涂,是真不清楚王利是什么意思。
王利那双阴柔的眼睛看着姜远,笑道:“姜公子心中想的是哪方面?报国有可为,或者挣来泼天财富也可为。”
“还有这好事?”
姜远顿时两眼闪红光:“若有财的事,王公公定要带上我啊。
你也知道,我也想做出点成绩来,免得他人总是说我有个好爹,靠爹吃饭。”
“哈哈哈,姜公子说得玩笑话。
既然公子有兴趣,不妨约个时间详谈。”
王利那张死人脸又浮现出恶心的笑容:“今日在这军营之中便多聊,改天姜公子得闲,咱家请公子饮酒。”
“王公公慢走。”
姜远看着王利的背影,直到远去,才“呸”
的一口吐出一口老痰在地上。
是个人都当他姜远傻是吧?姜远是纨绔没错,但绝不是傻子。
王利暗示姜远可与他结盟,不是因为姜远本身有多牛批,这是冲着他爹姜守业来的。
王利在明目张胆的给北突人送瓜果蔬菜,谁知道他背地里和北突人有什么勾连,有没有送其他的东西。
姜守业是主和派不徦,但绝不是卖国贼,王利想和姜远结盟,这是想把姜守业拉下水吧。
狗屁的相互守望!
姜远前身在燕安城恶名昭彰,打架斗殴,喝花酒逛青楼,贪财好色又无脑,无人不知。
从燕安出来的王利岂有不知姜远的那些事,如今一上来就说捞钱的事,连过多的掩饰都没有。
“我爹是主和派头子,但他不卖国啊,我做儿子的又岂能干这事。”
姜远冷哼一声,暗道这王利恐怕是活不长久了。
王利肯定与北突人干了些啥,或许他已经意识到危险了,否则决不会这么轻易的找上刚来一天的姜远,毫不掩饰的想拉拢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