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我大周愿考虑岁贡一事,但需缓期,能拖便拖!”
姜守业道。
上官云冲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姜守业,沉思了片刻,居然没反对:“陛下,可再往回南关增兵一万,漠风关增兵五千,以防不测!”
鸿帝又长叹一口气,道:“就按两位爱卿的意见办!”
“遵旨!”
百官齐声应道。
上官云冲和姜守业见意见被采纳,便要各自回到班列,鸿帝却叫住姜守业。
“兴州府尹张贤礼写来奏章,要为爱卿之子姜远请功,爱卿可知?”
“臣略有耳闻。”
姜守业答道。
鸿帝道:“想不到一个在燕安臭名昭着的纨绔,居然能造出水跃汲水器这等神器,是朕万万没想到的。”
姜守业连忙弯腰谦虚的说道:“陛下,犬子顽劣,一时兴起之作,奇技淫巧罢了。”
“依朕看,姜远的确顽劣。”
鸿帝的声音不急不缓:“但这水跃汲水器的确是鬼斧神工之作毋庸置疑。”
“张贤礼还言,姜远实乃心怀悲悯之人,见百姓为旱灾所苦,痛心不已。
且亲自投身其中,与众多民夫一道修筑水坝。
又对天地万象之本质洞察入微,所提出的见解与方法精妙绝伦,真可谓是大才之人。”
鸿帝拿着张贤礼的奏章一字一句的念着,姜守业低垂着头,嘴角含笑心感生慰。
十八年了,他以为这个儿子废了,都准备开小号了,谁料这个儿子居然在配的路上给搞出这么个动静,苍天终于睁眼了。
“陛下,犬子虽然顽劣,但自幼喜格物之道,有点小成就罢了。”
姜远会格物?姜守业自己都想笑,但张贤礼给他的私信上是这么说的,此时不装一下更待何时?
鸿帝早就看见姜守业嘴角的笑,也不揭破,道:“这水跃汲水器在这旱灾之年,可活百姓无数,这也算小成就?”
“全凭圣上英明,犬子才能改过自新,此等小事实不值一提!”
“爱卿不必太过自谦,有过就罚,有功便赏。”
鸿帝笑道。
姜守业很想说赏什么的不要了,要不把姜远弄回燕安继续服务百姓得了。
“赏他什么好呢?”
鸿帝想了想,目光在姜守业与上官云冲身上扫来扫去。
鸿帝心里打起了小心思,暗道这姜守业与上官云冲素来不合,不如今日给他们缓和一下关系,此正值大周多事之秋,将相不合实非好事,到得将来大周情况好转,再将二人平衡制之以免坐大,但此时还是先和的好。
鸿帝的目光扫来扫去,上官云冲不知怎的,身上就起了一身鸡皮,暗道:陛下要赏姜远那混小子,瞄老夫干啥!
鸿帝想着想着就笑了:“姜爱卿,你子姜远已满十八,为何还未成婚?这在我大周年满十八还未成婚的男子可不多见。”
“陛下,犬子顽劣,又被拙荆宠溺,臣也为犬子求过亲,但…”
姜守业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哦?既求过亲,那又为何到如今还未成亲?”
鸿帝来了兴趣。
姜守业只得硬着头皮道:“犬子眼光高,未有看上之女子。”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差点憋出内伤,谁不知道姜远是个什么玩意,还眼光高!
呸!
小家小户的姜守业看不上,姜守业看得上的,别人哪愿意将女儿嫁给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还有脸说自己儿子眼光高?!
文武百官纷纷腹诽这姜守业不要脸,更有甚者更是笑出了声,尤以镇国公上官云冲笑得最大声。
“原来如此。”
鸿帝哪知道这些,又看向大笑的上官云冲:“上官爱卿,朕听闻上官沅芷也待字闺中,可真?”
笑得正畅快的上官云冲听得鸿帝这般问话,笑声戛然而止,像被突然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啥意思?上官云冲看看看姜守业,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