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必今夜,你也睡不着吧。”
李清馨的思绪又转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赵志远,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也罢,既然你也想体验一次顾倾城那般粪水满身的滋味,那我就成全你。一直就看你不顺眼,正愁没有机会单独碰面,你既然自取其辱,那便怪不得我了。”
她翻了个身,唇角弯起一抹舒心的弧度,终于沉沉睡去。
……
与此同时,顾家。
顾文楷依旧眼神呆滞,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里没有任何光彩。
他似乎还无法接受顾家被搬空。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啊……”
“好狠的心,搬空了我的顾家……”
顾文楷声音嘶哑!
柳氏的情形比他稍好,惨白的脸上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她坐在床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伙贼人胆大包天,”
“能悄无声息地搬空整个顾家,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周祥谋划。若让我查出是谁干的,我必定将他生吞活剥,千刀万剐!”
另一处院落,顾宪之的房间里。
刘青兰面无血色,虚弱地靠在床头,气息不稳:“老爷,我不过是吐了一次血,就去了半条命。这些日子,你吐了那么多次血,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宪之胸口剧烈起伏,恨声道:“还不是那个小贱种气的!”
“我们顾家被搬空,和那个小贱种……到底有没有关系?”刘青兰眸子里满是怨毒。
“她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不过,嫌疑定然是有的!往后,我多派些人手,暗中追查就是!”
顾倾心的房内,她辗转反侧,全无睡意。
“李清馨,真是狡猾多端,竟然连我都算计了进去!”
“她现在知道了自己才是顾家的真千金,会不会……会不会再次与顾家相认?”
“不,不会的。”
“我滴血认亲时做了手脚,顾家这群蠢货,早就认定了我是真千金,绝不可能再信李清馨一个字。”
“她们之间,如今已是势同水火,再无和解的可能。”
“哼,李清馨,凭什么你生来就该富贵,而我偏偏是贱命一条?”
“我就是要鸠占鹊巢,就是要谋夺本该属于你的荣华富贵!”
“我还要让你死。只要你死了,这个秘密,就永远成了秘密!”
……
天刚亮,李清馨刚一睁眼,柳枝便领着一群丫鬟围了上来。
片刻之后,洗漱完毕,一身衣裙已经穿戴整齐。
李清馨心中一阵无语。
富贵人家小姐的日常,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什么都不用做,便有人伺候得妥妥帖帖。
“缘儿姐醒了吗?”她轻声问道。
柳枝躬身道:“回小姐,缘儿小姐还没有起来。”
李清馨想了想,道:“好,既然缘儿姐没起来,我就不去打扰她了。那个赵志远不是约我见面么,我倒是可以去会他一会。”
柳枝点头应是。
李清馨带着柳枝来到赵府大门,门房的小厮一见是她,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意。
“馨儿小姐,小人这就给您开大门!”
李清馨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麻烦,我从侧门走便可。”
小厮闻言,连忙摆手,神情紧张:“馨儿小姐,这万万不可!侧门那儿,一会儿就有取夜香的出去。您金枝玉叶,可万万不能冲撞了您!”
李清馨眉峰微蹙:“夜香?”
柳枝立刻凑近,压低声音解释道:“小姐,夜香,也就是……也就是粪水。这是一种文雅些的说法。每日清晨,都会有专门的‘收夜香人’来各家各户收取,然后运到城外给农田做肥料。”
李清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小厮不敢怠